绾凝默了默，有些怜悯地看着玱玹。
玟小六体内种有上古神器驻颜花，可以随意变换自己的样貌和性别，修为不够的人确实瞧不出她的真实性别。
叶十七应该是通过一些细节瞧出小六是女儿身的。
至于玱玹，苦苦寻找妹妹的可怜人，明明妹妹就在眼前，却屡屡错过，丝毫不知他眼里粗鄙的小混混玟小六就是他心爱的妹妹。
玱玹被看得一头雾水，“你怎么这样看我？”
虽然他是很欣喜于绾凝眼神驻足在他身上，但……最好还是不要用这种看可怜虫的眼神了吧。
绾凝摇了摇头，讳莫如深道：“现在还不能说，不过很快你就能知道了。”
这个很快确实很快，第二天一早小六就上门了。
绾凝有言在先，“小六，我得提前和你说一声，驻颜花在你体内驻扎多年，取的时候会很疼。
而且，事后我还得将你散入血脉经络重新聚入丹田之中，这个过程更痛苦。”
这个过程不能用丹药压制，否则会造成体内灵力紊乱，所以只能强自忍耐。
玟小六自嘲一笑，“这么多年我受过的痛苦折磨多了去了，这会儿为了恢复容貌和修为，就算再疼，我也忍得住。”
当年那只狐妖为了保证她的灵力不浪费，方便日后食用，用药物将她的灵力一点一点散入血脉经络之中。
散功之痛犹如钻骨吸髓，让她至今记忆犹新。
“行，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开始吧。”
绾凝从榻上下来，带着玟小六来到一处幽暗的地下密室，密室不大，只有三十平左右，室内带有隔音阵，以防止接下来小六的痛呼声传出去。
她伸手指了指密室中央散发着幽幽寒气的寒玉床，“寒玉床有镇痛的效果，你就躺上面吧。”
“哦，好的。”
玟小六听话地躺到冰寒无比的寒玉床上，不过一息功夫，她就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被冻住了。
她冻得牙齿打颤，蜷缩着抱紧身体，磕磕绊绊地催促绾凝，“绾凝大人，我快被冻成冰棍了，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啊？”
“马上。”
绾凝找出自己的混沌珠（二号），神识微动，控制散发着莹莹白光的混沌珠缓缓升起，置于小六的额头正上方。
忽的，混沌珠白光大绽，刺目的白光将玟小六包裹地严丝合缝，肉眼根本看不到内里情况。
要不是里面时不时传来阵阵痛呼声，根本察觉不到白光中有人，就算用神识也看不到。
“啊——”
“啊——”
仿佛有一双大手在她脑海中搅动，撕心裂肺的剧痛让玟小六不可抑制地惨叫出声，她双手抱头，痛得在寒玉床上直打滚。
刺目的白光闪了闪，一朵桃花形状的神器缓缓从小六额心挤出，又被混沌珠吞噬。
将目标吞入腹中后，混沌珠收敛光芒，很快就恢复成原本泛着微弱白光的小珠子模样，乖巧地回到绾凝手中。
恢复女儿身，本真模样的小六此时仿若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被汗水浸湿，气喘微微的躺在寒玉床上，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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