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凝剜了男人一眼,轻拍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二宝,温和的木系异能在二宝体内流转,舒服得二宝眯起了眼睛。
不到一分钟时间,二宝就止住了哭泣,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屿南,云清,你们怎么样?”
哄好二宝,她这才分出心神关注宋屿南和楚云清的伤势。
男人和自己亲儿子孰轻孰重,绾凝还是分得清的。
林安城到底是草根逆袭的军婚文男主,表面看着粗糙,实则心思深沉,做事向来不留把柄。
就算再如何冲动,脑中也会保留几分理智。
他下手很有分寸,全都伤在了宋屿南和楚云清肉眼看不见的地方,表面看着就和没被打过一样。
宋屿南捡起眼镜,用帕子擦了擦后戴上,瞬间又恢复成斯文败类模样。
他眯起眼,再次看向林安城时,少了几分轻视,多了几分思量。
同时不忘安抚绾凝,“没事,绾凝你别担心。”
楚云清僵硬地扯起唇角,摇了摇头,“我也没事。”
两人表面上看着云淡风轻,实则暗暗吸气,心里忍不住暗骂:
艹,林安城这厮下手可真黑,从军前怕不是个混混吧,专挑私密不能示人的位置使劲打。
就算他们事后想控告林安城打人都不能,属实憋屈。
当然,他们也没想控告林安城。
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看在绾凝的面子上,他们也不会把林安城怎么样。
无视林安城的黑脸,绾凝叮嘱他们记得回去擦药,说完又暗示他们能回城就尽快回城。
现在已经1967年,明年年底国家就要强制城里没工作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了。
他们要是再在村里蹉跎,等明年政策下来估计就很难回去了。
“我马上就要去随军了,咱们以后估计很难再见了,各自珍重吧。”
她马上就要离开这个村子了,以后应该也不会回来,原本为她而来的宋屿南和楚云清一直留在这儿没有任何意义。
说完,绾凝拉上一旁生闷气的男人走了。
生闷气的男人走之前不忘捡起地上的野兔,这可是他辛辛苦苦打的,可不能便宜了那些男狐狸精。
夫妻俩一路无话,直到回到家关上门,林安城才出声质问绾凝和那两个男知青的关系。
他指着从大宝兜里摸出来的一百块钱和一叠全国通用票据,脸色漆黑一片,气得差点心梗。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我养不起媳妇和儿子?”
这是在寒碜谁呢?
绾凝翻了白眼,懒得看他无理取闹,“我要给大宝二宝喂奶,你先出去。”
从早上起来到现在,两个宝才喝了一顿奶,现在应该饿坏了。
林安城:“……”
林安城这次是真的伤心了,媳妇连解释都不愿意,难道自己在她心里就这么可有可无吗?
他薄唇紧抿,眸光沉沉地注视着绾凝,心里又气又委屈。
这女人心咋这么硬呢?
明明孩子都给他生了,心里依旧一点都不在乎自家男人。
你倒是编个理由骗骗我也好啊!
先爱上的那个是输家,每每面对绾凝,林安城总是不自觉低到尘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