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鱼虽然管饱,但小虾米也不能放弃。
于是年世兰一挑眉,清凌凌的凤眸波光流转,带着若有似无的威压,轻扫过那些鹌鹑似的格格们。
“怎么?你们觉得本侧福晋叫你们久等了吗?”
被年世兰目光扫到的格格一个个脑袋摇晃的和拨浪鼓似的,疯狂认怂。
“没有没有,年侧福晋来的时间刚刚好。”
“年侧福晋平时不仅得管家理事,还得照料小阿哥们,多有辛苦,什么时候来都是应该的。”
“对对对,还是小阿哥身体要紧,年侧福晋多顾惜些也是应当。”
须臾,或粗壮如手臂,或纤细如柳枝的浊息汩汩向她涌来,年世兰忍不住露出满意的笑容。
年世兰是满意了,宜修却很不满意,看着下面一个个不把她放眼里,却疯狂捧年世兰的臭脚的女人,宜修气得头疾又发作了。
仿佛有无数个小锤子钻进脑袋里砸啊砸,疼得她恨不得去撞墙昏过去。
“福晋,您没事吧?”
剪秋这个忠仆时刻关注着福晋,一眼就注意到福晋捂着头,摇摇欲坠的样子,吓得她慌忙过去扶住对方几欲栽倒的身子。
她急切地喊道:“江福海,快去请太医,福晋头疾又发作了!”
其实她很想说年侧福晋把福晋气得头疾发作了,可是她不敢。
被关起来的这些年,她没少受年侧福晋的磋磨,早把她原本属于福晋大丫鬟的傲气磨平了。
宜修脸色惨白的靠在剪秋怀里,捂着脑袋,嘴里不停哀嚎着:“剪秋,我的头好痛!”
听到这边的动静,年世兰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凑过去瞧了一眼福晋的模样。
“呀!福晋这是怎么了?该不会身体还没养好吧?福晋也真是,既然没养好身体,就好好待在院子里修养呗,何苦强撑着身体非要咱们姐妹过来请安,这不是打扰福晋修养身体吗?”
就差明目张胆地指着对方鼻子嘲笑对方拎不清,做事不分轻重缓急了。
宜修闻言气得头更疼了。
可惜没一人敢觉得她可怜,为她说一句话,都缩着脖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当鹌鹑。
太医院稍微有些名气的太医都被年世兰这些年陆陆续续下了忠心符,根本不用担心太医会把府内的事宣扬出去。
被江福海请来的太医正好就是她下过忠心符的其中之一,曾得过她的授意,很快就诊出宜修旧疾复发,需要好生静养。
年世兰也不等宜修说话,就直接取消了之后的每日一请安,“各位妹妹先回去吧,福晋身体还没养好,需要静养,等什么时候养好了,咱们再来请安。”
没人喜欢一大清早就早早爬起来请安的,尤其是还得日日面对年世兰这个大魔王,想想就要疯。
所以大家听到年世兰取消请安都挺高兴的,一个个赶忙跟年世兰行礼告退。
生怕走晚了,听到福晋反驳的话语。
宜修:“……”
欺人太甚!!!
实在欺人太甚!!!
可是要让宜修做些什么,她又不敢。
毕竟现在是王爷夺位的关键时候,她不敢因为自己的事耽误了王爷的大计。
虽然很不想承认,王爷能不能夺位成功,她能不能做皇后,手握兵权的年氏一族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