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就被儿子震耳欲聋的嚎哭声惊了一下的飞坦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呢,那瞬间闪没的身影杀气冲冲的,只看得落后一步的向晚眼皮直跳。
待到弄清楚事情经过后,哭笑不得的向晚抱着已经停止哭嚎,但是还委屈的一抽一抽的小时羽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觉理亏的西索躲了躲飞坦快飞上天的白眼,他哪里知道那小子这么逆天?他也很憋屈的好伐?
同样被飞坦眼刀攻击的伊尔迷、侠客,一人面无表情的神游依旧,一人则心虚的摸了摸鼻尖,共同的想法都是:谁知道啊!点儿大的小子他本事不小啊!!
向晚轻声哄着小时羽去了房间,这边飞坦冷笑一声嘲讽道:“亏某些人还经常自诩欺诈师呢,就这?!”
西索郁闷的耷拉着眉眼,无话可辨。他那就是随手弄来逗小孩儿的,也没想着闹着玩的东西需要加固一下啊!真个动真格的时候给那小子一百次机会他也不可能戳破的。
啧,大意了!
侠客清了清喉咙,难得替西索这个众人嫌说了句公道话:“那个飞坦啊,你不觉得小家伙儿他、营养太好了么?要知道他才出生不到半个月呢,你们悠着点儿养啊,小孩子不用急着早早修行的。”太妖孽了主要!
“我觉得揍敌客可以和你们再进一步的加深下合作。”伊尔迷态度很是亲近的说:“或许详情等向晚来了一起谈谈?”激发孩子潜能这方面向晚似乎更加得心应手呢,看这孩子引导的多好。
——你在想屁吃!飞坦瞪了伊尔迷一眼,闷声道:“孩子天赋本来就好,没办法的事。”
切!吹吧你就!
三个人谁也不信。
揍敌客家的人天赋不好吗?那也没见刚出生不久就把念玩的具象化的啊!
玛德,这家伙运气真贼特么好啊!!
真是看着飞坦那张明明很自得却还表示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样子就来气!!!
眼不见心不烦的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各自寻了个借口,出门的出门、回房间的回房间了,感觉再坐下去会真的很有想扁人的冲动啊!!
伊尔迷背着飞坦直白又正经的拐人计划无疾而终后,(实在是向晚拒绝的干脆,加之某人知情后几欲喷火的杀机满满),又敲定了下一季度的合作方向,这个素来工作狂加身的大少爷所幸便离开去收割攒了一堆的工作了。
西索意外的倒是没走。
自从某个夜晚发现了侠客独自进山的事情后,这人就非常自动且不容人拒绝的担起了陪练的角色,哪怕是知道不能动用念力全凭武力比斗,那热情也一点没减少。
许是动不了真格的,就活动活动手脚也聊胜于无吧?毕竟侠客的身手也确实还过得去。
明白西索现在不会动杀机的飞坦也对此乐见其成,谁想大晚上的陪他们闹腾?温香软玉的他不香吗?
终是唯有痛并快乐着的侠客一人担下了所有啊。。。大哭!
是夜,洗漱过的飞坦神态慵懒的半倚坐在床头前,一边是洗白白后抓着铃铛球独自乐呵的小时羽。
只见那白胖的藕节似的小手挥着镂空的小球举起又放下,清脆的铃声毫无章法地乱响一团。小家伙似乎觉得这样很有趣,嘴里还啊呜啊呜地嚷个不停。
飞坦冷淡的面庞上没什么情绪地看着这个傻乐个不停的小东西,儿时的记忆几乎早就忘到不知哪里的他无从回忆自己这么大的时候是在哪儿?还是已经被人丢弃在了流星街?
无从考据。
可眼下这个有着自己骨血的孩子却是这样无忧无虑地出现在自己身边、不得不说——“你是个幸运的家伙。”
飞坦心里有些小小的不爽,故意抢走了儿子手上的球,在手中把玩了两下却视那高高伸出的小手不见。
小时羽眨了眨水润的眸子,嘴里啊啊叫了两下,却见坏爸爸理都不理,不由小嘴-瘪,转头就找妈妈的身影。
向晚从浴室一出来就受到了儿子热情的欢迎,那不时控诉的小眼神更是频频指向始作俑者。
向晚柔柔笑着作势去拍飞坦:“原来是爸爸坏呵,那我们罚他好不好?”
小时羽顿时笑的咯咯的,手脚踢腾的更起劲儿了。
飞坦看那母子俩相似的笑脸不禁也笑了,“小孩子不要太惯了,省得长大没出息。”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还把向晚俯身欲抱小家伙儿的动作挡了挡:“时间不早了,让他回自己地儿去。”
飞坦瞄了眼向晚睡衣之外雪白的娇肤,口吻随意地说(省得在这儿碍事。)
“孩子还小嘛,”向晚回了句,没明白他的意思,反而问起了别的:“你说西索真能忍住不动手吗?侠客他。。。”向晚又拿了个玩具放在儿子手上,伸手要抱抱的小家伙立时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飞坦抬手一拉,把人抱坐在自己的怀里,那股让人体热的馨香更近了。
“不会,”飞坦说着话把头埋在向晚的脖颈间,鼻息喷洒间眼神微黯地说:“没和团长交手前他不会硬来的。”
被他的动作弄得脖间微痒的向晚一把按住他作怪的手:“不行,孩子在、”她脸热得看了眼旁侧的小家伙,娇声拒绝道。
飞坦嗓音微哑地用念力把碍事的小家伙挪到床尾的摇床里:“这下看不见了。”
因为这小东西,都让他素了多久了?
“都怪你把身体调养太好了,让人把持不住。”他语气含糊的一口吻了上去,急切又热烈,像饿了许久的恶狼似的。
向晚初时还能分心留意儿子的情况,不一时便彻底投降了,陷在那人带来的狂风骤雨中无瑕他顾。
早早在摇床上心机的准备了一瓶奶的某人安心地享用起自己的美餐,连什么时候把人弄晕了都没注意。
不同于飞坦的一夜销魂,被西索狠狠练了一夜的侠客是惨兮兮地被人给扛回来的。
浑身上下除了脸还能看外,半根手指都在那闹罢工的侠客有气无力地冲走出自己房间的背影狠狠地竖了个中指——
玛德!这牲口真特么不是人啊!
拿他这瘦弱的小身板当沙包摔的很爽嘛!你给老子等着的!
怨念满满的侠客一边调动念力自我恢复,一边骂骂咧咧地睡了过去,就连梦中都在嘟囔着什么。
不出意外的,第二天有人起晚了。
颓废又丧气的侠客顶着炸毛的短发把被尘土弄脏的衣服床单扔进洗衣机的时候,精神烁烁的西索正从外面进来。
到是很正常的服装打扮,也没有化那显眼的妆容,怀里甚至还抱了两束花?
我去这什么风?侠客琉璃似得绿眸漏出一抹见鬼的惊奇。
后面一步的向晚心情极好地抱着时羽,旁边飞坦手上拎着菜蔬水果,带着口罩的眉眼下是爱搭不理的冷漠。
“呦,恢复的不错啊,晚上继续?”西索兴致不错地提议。
摘下口罩的飞坦幸灾乐祸地把东西放在厨房后立刻出来看乐子,则向晚忍笑地抱着儿子在背对着侠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天晓得她有多同情被西索强制陪练的侠客了,那各中酸楚只看侠客现下还萎靡的神色就清楚了。
“谢了、不必!”侠客皮笑肉不笑地咬牙拒绝,虽然这货陪练效果不错,可不必了!这家伙最好祈祷自己没有落他手里的一天,否则——
“不用客气,为了同伴更好的活着(更快地催熟大苹果),我本人非常乐意效劳。”西索热情不减地舔了舔唇,昨天虽然只是纯体术上的争锋,不过很是舒泰。
侠客那些武技如果加上念力加持。。啧,不能想。
西索克制地压下心里的激动,看着那人绿意盎然中盛满怒气的眼睛心里一动——真想看看这双眼睛失去光彩时是怎样的破碎感,那一定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