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刘耀文的人不少，李忆还记着有个女孩送了饼干撒腿就跑，刘耀文和饼干面面相觑，随后皱着眉，开始反胃。
李忆不知道饼干背后有怎样的故事，只记得当时刘耀文差点吐他和他男朋友一身。
从前刘耀文羡慕别的小朋友有妈妈做的饼干，其实不是饼干，是羡慕他们有人爱。后来他遇见了宋亚轩，宋亚轩向他双手奉上用“爱”做的饼干。
但宋亚轩爱了他一段时间便消失不见了。
思绪拉回，李忆想起他端着饼干要吐不吐的表情，忍笑求学:“对了，你面粉过敏？”
刘耀文翻了个白眼，终究是去了第五次有“香饽饽”的茅坑。
……
整个院子让他走个遍，刘耀文四处张望。一个只到他膝盖上方一点的小姑娘仰脸看着他:“刘老师，你在找宋老师吗？”
刘耀文一怔，掩饰般问:“谁说的？”他低头看向努力看着他的小姑娘。
小手指指某处，裴裴疑惑的问:“因为你一直在宋老师房间周围绕呀。”
刘耀文皱了下眉，抬起长腿就想往反方向走，被一双小肉手拽住裤腿，“刘老师，你可以去看看宋老师怎么样了吗？我很担心他……”
小姑娘语气十分低落，带着一天没见到老师的挂念和担心。
刘耀文回过身蹲下，眼里多了几分和裴裴一样的情绪，“他怎么了？”
裴裴带着刘耀文去了宋亚轩的房间。
轻声关门，裴裴搬着小板凳坐到宋亚轩床边，还不忘给刘耀文搬来一个。
被守着的人鼻尖浸出薄薄一层汗，刘耀文洗了条毛巾轻轻给他擦擦，裴裴摸摸宋亚轩有些凉的手，转过头小声和刘耀文说:“刘老师，好凉。”
刘耀文把宋亚轩的手放进被子，谁知这时宋亚轩倏地抓紧那只手。
因为发烧，宋亚轩手心有些潮。
这一幕熟悉又陌生。
刘耀文让他握着，垂下眼眉毛下沉，用另只手包住宋亚轩的整只手，为他取暖。
再抬眼时，他眼眶红着。或许此刻只有裴裴，刘耀文不需要刻意伪装自己这么多年的情绪。
这么多年，还是不能照顾好自己吗？为什么裴裴说你总是生病？
又过了好一会，裴裴也趴在床边睡着，宋亚轩不再冒冷汗，脸蛋逐渐有了血色，刘耀文意识到自己该走了。
手还是那样被牵着。
刘耀文盯着看了很久。
对于宋亚轩，刘耀文终于理智唤醒了大脑一次，他抽回手，又给人掖掖被子。在将触碰到宋亚轩面颊时，刘耀文眼睛盯着他，手却僵在空中迟迟没有动作。
最后垂下手，给裴裴盖上个毯子。
相框里熟悉的主角被反扣在桌面，刘耀文看不到宋亚轩总在怀念他们的从前。
-
眼睛缓慢聚焦，眼前的刘耀文穿着舒适的运动服，垂着眼睛在给睡着的裴裴盖毛毯。
不知是不是在被子里的缘由，宋亚轩觉得浑身暖暖的。
眼眶不知什么时候热的，意识到的时候宋亚轩已经在流泪了。
他伸出手想去摸摸刘耀文，等摸到刘耀文脸时又觉得不真切，他轻微摇头不住流泪。
宋亚轩嘴巴下撇闭上眼睛，眼泪便顺着面颊往下淌，他不断调整着呼吸，抚摸在刘耀文脸上的手不住颤抖，而后刘耀文听到又轻又哑的声音。
“我是在做梦吗？”
刘耀文偏头不去看他的眼睛，一并移开了在他脸颊上的手。
宋亚轩如梦初醒般囫囵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沉默。
这么多年了，看到宋亚轩流泪，他还是疼。刘耀文率先打破宁静:“裴裴吵着让我带她来看你。”
宋亚轩望着刘耀文，“谢谢。”又怕变成昨天的悲剧，宋亚轩又问:“这些年，还好吗？”
刘耀文这次重新看向他:“还行，你呢？”
宋亚轩错开视线，下意识摸脖子:“还行。”
这一动作被刘耀文收尽眼底，刘耀文皱了皱眉。撒谎，宋亚轩在说谎时会下意识摸脖颈，他开口的语气都无意识的冷了几分，“男朋友还谈着？”
宋亚轩愣了几秒，“分了。”
眉头莫名松了几分，刘耀文:“抱歉。”
他尽量笑着圆场:“没事，聊天嘛。”
*
在他们分开后，刘耀文打过许多次十一位倒背如流的号码，结果无异，都是一样打不通。在分开的第二个年头，刘耀文收到了宋亚轩的一通电话，来自一个陌生号码。
“最近还好吗？我吗？我挺好的。对了，我在这边交了一个年龄相仿的男朋友，你也要向前看，人不能一直留在过去，对吧。”
等了两年，等到了宋亚轩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消息。心脏被扯得生疼，刘耀文却突然笑出声，那句“年龄相仿”像是说着，对于他们的那段感情只是随便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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