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文学|纯爱 |暗恋|先婚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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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严浩翔贺峻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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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最后一堆儿柴火烧完,严浩翔轻轻拍拍身上沾的灰,从锅炉旁站起身。
乡下的冬季多数都要靠烧锅炉度过。放进燃料点好火,过一会屋子便会暖和起来。
男人个子不矮,穿着的棉衣很厚,但从背影能看出这人十足板正,坐姿端正,看着很有力量感。
将棉衣脱了,隔着薄薄的衬衣勾勒出隐隐的肌肉线条。因为每天去田里干活,工作量大,他的身材被锻炼得很好。
看了看时间,严浩翔将水灌进壶里,动作很轻也很稳,准备开始烧水了。
一般人家都用大锅烧水,因为这样方便又省时,但有个人用不太习惯,于是严浩翔每天清晨掐好时间便开始烧水。
掐的什么时间?
贺峻霖起床的时间,一般在七点钟。
屋子里传来叠被子的声音,严浩翔忙从隔壁屋跑去。
随之是一道很稳的声线,传进耳朵,听着有点冷却总是关心的话,“峻霖,我来就好。”
被叫的人不好意思的松开被角,刚睡醒的他发丝也随着一起变呆。
他和严浩翔成婚也足有两周,虽是家里包办的婚姻,但其实俩人从小便认识。小时候妈妈派小贺峻霖去放鹅,那人跑去玩得甚欢留严浩翔一人放两家的鹅。
按贺峻霖的话来说就是,小时候是小时候,长大了……很多东西都变得不同起来,有种熟人间的别扭劲儿。
毕竟他们现在结婚了。
“没事……我每天起来的都比你晚,”贺峻霖摸摸鼻尖,虽然嘴上这么说,可还是有点不太明白乡下人为什么都起来这么早。小声说,“被子还是能叠的……”
他小时候在姥姥家呆过一段时间,欢乐的时光定是难忘的,后来有假期便会回来,每次两个人都玩的不亦乐乎。贺峻霖这小嘴巴从小就厉害得很,谁欺负他了都不行,欺负小严浩翔更不行。
用他妈的话说,除了严浩翔谁都能惹到他。
不过适应一段时间,他发现了大家为什么起得都那么早了,因为睡得早,加上每天都有农活。
他在从前的家里也是不睡到日上三竿不会起,只是到了哪里便遵守哪里的规矩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不是有句老话吗,嫁鸡随鸡……所以他每日在大脑设下闹钟,提醒晨间七点必须醒来!
这个时间是最大程度能接受的了,他这个人没什么缺点,就是比较能睡,哎算了,就是比较懒。
严浩翔低下头,贺峻霖瞥了眼,有些疑惑不太明白他为什么在笑。
贺峻霖歪了歪头,头顶那根呆毛随之一起颤动,“我很好笑吗?”
严浩翔抿了下唇,摇摇头指指,“你的头发。”
后者顺了两下头发,还带着没太睡醒的呆,“哈哈我睡觉不太老实……”
那会儿的严浩翔还不明白贺峻霖每天在小脑袋瓜设闹铃的事儿,就像贺峻霖也不明白一件事儿一样。
明明显而易见的答案,却因沉默错过了好多好多年。
好在人世间总是有“缘分”一说,两个有缘的人,再怎么交臂错过,缘分定了依然会再次相见。
最后严浩翔配合着贺峻霖把被子叠好放进被垛,贺峻霖摸摸鼻尖,有种自己是个“小废物”的错觉,然后他的表情便跟个害羞的小媳妇儿似的。
说到这个,就不得提提这个害羞的小媳妇儿来,打结婚后贺峻霖一见严浩翔准脸红。
贺峻霖:不是,从前和你一起玩的黝黑黝黑的小伙子突然变那么高那么帅那么壮还变成了你老公,你会不脸红?而且还是在小时候被大人们调侃娃娃亲的一对。
但是他不会这样说,因为他现在的人设是单纯无害贤惠小人妻。
“……”
单纯无害一直是的,但“贤惠”人设,貌似早已崩塌。
农活不让干,烧柴不让烧,除草怕累着,索性贺峻霖担起做饭的大任。
于是烧得一“糊”好菜,偏生严浩翔说他爱吃这种的。
“……”简直是溺爱。
这场婚姻的包办源于贺峻霖父母做生意赔了本,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卖孩子”,就是两家知根知底,给孩子找了一个可供依靠的人。
对此严浩翔并没有多问,只是把每日的工钱交给贺峻霖。
按理来说也是应交的。
毕竟小时候每天都要含两支棒棒糖的人,不能吃苦。
一支是他的,而另一支,自然是严浩翔给的。
成婚第一晚本来是睡在一块的,可贺峻霖脸红的不能呼吸般,严浩翔怕他伤着身子,所以提出了去隔壁屋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