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纬钧九明
★ooc勿上升
★南北破镜重圆
纬钧十年长跑
九明一见钟情
“郭文韬,请你,认真地爱我。”
“我对你的爱从来都很认真。”
“我以为我们会永远有新鲜感,但好像只有我是这样。”
“齐思钧,你是我认认真真追过的人,是什么我认认真真爱过的人,也是我认认真真想在一起一辈子的人,嫁给我吧!”
“唐九洲,我很没用的,只会花钱。”
“没事,我有钱,我的钱都给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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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熠星和郭文韬并排站着,手托着下巴,死死盯着前方混乱的厨房——一排的大理石台面的橱柜塌了。
“你又做饭了?”
郭文韬眯着眼问身旁人。
“什么话呀怎么张嘴就来!”
然后两人又齐刷刷看向那个悲壮的厨房废墟,表情也悲壮。
“所以你一大早打电话把我叫过来是要干嘛?帮你破案吗?友情提示,我是个记者不是侦探。”
蒲熠星微微张嘴又默默闭上,然后一边点头一边回了一声“哦。”
不经意间,瞥到郭文韬的脚,左脚是帆布鞋右脚是运动鞋。
噗呲一声。
“郭记者,你跑的挺急啊,怎么?担心我?”
郭文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抬头又对上蒲熠星贱兮兮的表情,尴尬地抿抿唇。
“我是赶着来给你收尸的,谁让你瞎喊救命又什么都不说。”
“这场面还不够喊救命?”
蒲熠星指着那桩惨案,瞪大眼睛,满脸写着无辜。
郭文韬只白了他一眼。
“有时候真不知道你那些莫名其妙的自信都是哪儿来的。”
“哪儿来的?可能是从学生时代某个成天说‘自信可以成为你最大的资本’的人那里来的吧。”
气氛好像一下子变得低沉。
“蒲熠星,你幼不幼稚?”
“当然幼稚了,几年前还会相信有人‘永远也不会和我分开’这种随随便便就可以背弃的誓言,你说我幼不幼稚?”
“都过了五年了你还这么耿耿于怀。”
“才过了五年你就可以这么云淡风轻也是真的厉害啊!”
郭文韬暗下眸子。
“你就这么恨我吗?”
蒲熠星背过身子,手撑着餐桌。
“我只是没有办法心平气和的面对抛弃我的人而已。”
“抛弃?蒲熠星,你真的是又幼稚又自以为是!”
被骂的人转过脸,眼神冰冷,直勾勾的盯着他。
“那你要我怎么说?是前男友?是曾经说要陪我一辈子的人?还是骗子?”
“你……”
郭文韬红了眼,嘴张开还想说什么,被来电铃声打断。
蒲熠星走向客厅,端杯水坐在沙发上。
“郎医生啊,是我妈有什么事吗?”
蒲熠星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只看到打电话的人眼眶湿润,冲出了门。
他赶紧追上去。
郭文韬和医护人员们推着病床跑向手术室,蒲熠星呆呆的跟在后面,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的还以为躺在床上的是他的妈妈。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病床上的阿姨微微睁开双眼,温柔地看着他。
手术室的大门关上了。
郭文韬双手抱头瘫坐在地上。
蒲熠星蹲在他身边,颤抖的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郭文韬缓缓抬起头,看着蒲熠星,眼里带有泪光,看起来可怜极了,他带着哭腔,声音颤抖地说。
“蒲熠星……我妈……”
没等他说完。
“别怕,阿姨不会有事的……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两人肩靠肩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
郭文韬快要把门上的“手术中”三个字盯穿了,蒲熠星快要把郭文韬盯穿了。
视线里的人猛的跃起,他也不自觉得跟随着拥向满头大汗的医生。
医生摘下口罩,郭文韬紧张地抓紧身边人的手,蒲熠星将另一只手覆在他的手上。
医生如释重负地一笑:“手术很成功……”
郭文韬软在蒲熠星身上,后面的话他们一个字也没听见了。
这是一个二床房,另一个床上的病人刚出院不久,床褥还没有收拾,平铺在床上,房间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很刺鼻。
不知道守了多久,床上的人开始有了动静,慢慢的睁开了眼。
郭文韬激动得站起来,温柔询问着。
只有几个字几个字的回应,他也没有继续,想让妈妈好好休息。
妈妈却微微张口,声音很虚弱:“我好像看见……小蒲了,是错觉吗。”
是倾诉,也是求证。
蒲熠星倒是应时,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冲进房间。
“阿姨醒了吗?”
郭文韬点点头,床上的人努力想转头,看看自己翘首以盼的人,但是没能。
蒲熠星见状跑过去,蹲在郭文韬让出的位置上,温柔的说:“阿姨怎么样,感觉好些没,我在呢,我们都在,我们陪你,你一定要好起来啊!”
阿姨眼角溢出泪水,蒲熠星看见了。郭文韬迅速抹掉自己的眼泪,蒲熠星没有看到。
“没事啊阿姨,咱不能哭。”他笑着替病人擦净眼角。
那一笑,那一声阿姨,让她一下子好像又回到了两个孩子环绕着身边的那些年。
4月10号是郭文韬生日,2012年4月10号,是高考前最后一个生日,也是他的18岁生日。
这年,是他十几年来第一次告诉妈妈。
“我有一个朋友要来家里吃饭。”
其实他也没想过要带蒲熠星回家,毕竟从小到大他没对任何人有过这个想法。
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家穷,也不是因为家里人不愿意,只是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方面的事。
这一次,只是因为蒲熠星。
“韬韬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嗯。”
“打算怎么过?”
“和我妈一起吃顿饭。”
“就这样?那我呢?”
“?”
“我们这么好的朋友,你不得请我吃顿饭?也不用另外请,我跟你和你妈一起吃!”
“蒲熠星,你什么时候这么厚脸皮了?”
“20号我生日,到时候也要请你的呀!”
“我不一定去。”
“那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只请你一个人。”
因为我只有你,这是他没能说出口的真正的理由。
两个人看着对方都说不出话。
“10号放假,下午放学跟我回家吧。”
猫猫瞬间笑得灿烂。
“韬韬真好!”
2012年4月10日。
她精心准备了一桌子的好菜,等着宝贝儿子回家,还有宝贝儿子的朋友,第一个被带回家的朋友。
她竟然比郭文韬还紧张,帮忙拿拖鞋的手都在颤抖。
“小蒲是吧,把这儿当自己家,别紧张啊!”
“阿姨,我不紧张,你别紧张。”
孩子笑起来感觉天气都变好了。
饭桌上,蒲熠星这个客人倒是比郭文韬母子更随意,吃得眉飞色舞,花枝乱颤的。
“慢点吃。”她笑着招呼蒲熠星,“阿姨厨艺也不好,肯定还是你家里做饭好吃点吧,你别嫌弃哦。”
蒲熠星刨饭的手顿了顿,接着很潇洒地说:“我家里没人做饭,我爸妈从小就不在我身边,奶奶去年被送去养老院了,我现在一个人生活,平时都是在外面吃饭。”
郭文韬愣住了,看着表面十分平静的蒲熠星,眼里满是心疼。
“要不以后就来我们家吃饭吧,外面哪有家的味道啊。”
她向来心软,看到这样活泼开朗的孩子,更是心疼。
蒲熠星抬起头,惊喜二字写在脸上,嘴里还包着饭,眨巴眨巴双眼看向郭文韬。
郭文韬夹了块肉,吃下去,默默一句:“我没意见,作为班长,应该关心同学的……”
“郭文韬!”
说着冲人脸颊就亲了一口,然后对着阿姨,也亲了一口。
“阿姨,你太好了!我好爱你,做你干儿子好不好!”
“好好好,做什么干儿子,就做我儿子吧!”
郭文韬和蒲熠星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新年,他们也是在一起过的,那个时候郭文韬才知道,原来从小父母就不在身边是连过年都不会一起过的那种。
他们一起包了饺子,一起吃年夜饭,一起放烟花,一起看春晚。
晚上,郭文韬出去买东西,蒲熠星想陪着被拦了下来。
“小蒲,这些话很早就该跟你说了,现在也必须要说了。”
“您说,我听着。”
“文韬这孩子,从小就一个人,没什么朋友,也不爱讲话也不怎么会放肆的笑。”
“你是他带回家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一个,他真的……很喜欢你。”
“我也很喜欢他。”蒲熠星笑着说。
“我知道,我也知道你们在一起了。”
“怎么看出来的?这么明显吗?”
“我的儿子,我能不知道?”她仰起头,顿了一下,又笑着垂下,“我想过很久了,从刚开始觉得你们俩不对劲的时候就在想。”
“那您想通了吗?”
她点点头。
“我知道你们选的这条路很难,世俗的一切就由你们自己去面对吧,我只想看到你们两个都开开心心的在我身边,就够了。”
蒲熠星笑着笑着就哭了,可怜兮兮的。
她为他抹去眼泪,笑着说:“要是哪一天你们分开了,你还做我儿子,好不好啊?”
“我们不会分开的。”
蒲熠星没有想到,很多年后,当他再想起当年说的这句话时,也会觉得可笑至极。
2017年立冬后的一天。
郭文韬回到家,一下子又变回5年前不爱说话也不爱笑的模样。
那段时间,郭文韬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他哭了很久,她都知道。
后来,她再也没有见过蒲熠星。
守了快一天,两个人也一天没吃饭。
电话响了,是唐九洲,蒲熠星皱着眉头接起。
“蒲熠星!你没事吧!”
“废话,我能有什么事?”
“你家出事了!”
蒲熠星和郭文韬对视一眼。
“怎么了?”弱弱地问一句。
“我到你家的时候,门是开着的,我一进来,就看见……”
“看见什么了?”
“你家厨房,塌了!”
隔着电话蒲熠星都能想象到唐九洲的表情,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知道了,记得找人修一下。”
没等那边答应,就挂断了电话。
“你出来都不关门?职业素养不行啊。”郭文韬打趣到。
“郭记者,这种关心员工的好老板你丝毫没有要好好宣传的打算,甚至都没有一点感恩,你这职业素养也不行哦。”
两个人的微信提升音同时响起,果然,是群聊消息。
[唐九洲:凯凯那儿,有人约吗?]
[齐思钧:巧了,快到了,刚想问呢]
[唐九洲:你们两个一起?]
[齐思钧:峻纬出差了,就我一个]
[ 石凯:那哥哥们我可搞火锅了啊! ]
[齐思钧:搞起来搞起来!]
[唐九洲:@蒲熠星哥来吗?]
蒲熠星抬头看向郭文韬。
“你去吃点东西吧,这里有我呢。”
“你有胃病你去吧,不用回来了,我一个人没问题。”
郭文韬眼里带着血丝,声音也有些颤抖,蒲熠星就准备把他推出去了。
“你们都去吃点东西吧,这里有护士,我没什么事了。”阿姨缓缓开口,温柔又带着命令。
蒲熠星这才一把捞起泻了气的人。
“那我们先走了,有事就按铃,我们很快就回来,记住了,一定要按铃……”
“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阿姨勉强地笑着催促到。
唐九洲接到蒲熠星两人,一起到酒馆。
齐思钧在厨房帮忙,唐九洲蹦蹦跳跳的跑进屋。
“我们来了!”
答应他的不是齐思钧,不是石凯,而是一个又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随即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围着围裙的金发小卷毛。
漂亮的金发小卷毛。
“又见面了呀,唐九洲!”
“邵明明……你怎么在这儿!”
唐九洲眼睛睁的像两颗车厘子,邵明明忍俊不禁,踮起脚拍了拍他的头。
“别紧张,我今天不会表白,今天没化妆。”
“什么表白?”蒲熠星一进门就听到邵明明的话,一时信息量大到惊人,眼神不停在两人身上游离。
“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什么了?你不会是欺负人家良家……少男了吧。”
“蒲熠星!你你你……你是蒲熠星!”邵明明惊讶的捂住嘴,后退好几大步。
这下给蒲熠星整懵了,试图轻咳两声缓解尴尬。
“唐九洲!你是蒲熠星的经纪人!你这么厉害啊!”
唐九洲挤出一个尴尬的笑。
“他厉害什么他就是个经纪人!”蒲熠星插着腰觉得太奇怪了,“石凯!出来!”
石凯穿着围裙,一手锅铲,一手盐,立在后厨的门框里。
他看着邵明明捂着嘴一幅经历了凶杀现场的样子,蒲熠星叉着腰活脱脱一个愤怒的公鸡,唐九洲靠在桌子上,眼神里充满了杀气,郭文韬眼睛里也布满血丝,跟个丧尸似的。
完了。
有一个红透中国半边天也红透国外半边天的大明星朋友喜欢来自己的小店吃饭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那个,他叫邵明明,我新请的服务员。”
“你这么小个店平时就我们几个客人你请什么服务员?”
“唐九洲!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们店还是很有潜力的。”石凯对上蒲熠星的眼神,收起憨笑,“主要是他太可怜了……他都无家可归了。”
所有人都看向邵明明,他立刻表现出楚楚可怜的模样,斜45度角仰着头眨巴眼睛,又抿抿嘴唇。
“是呀,我的房子租期到了,我没钱租新房子了……小石真是个大好人,一会儿我必须敬你一杯……”
“你不是不喝酒吗?”
“……用果汁敬嘛!”
厨房传来齐思钧的一声怒吼:“石凯!你的菜还要不要了!”
“来了!”
四个人面面相觑,唐九洲觉得自己仿佛早恋被抓包的小屁孩,正在见家长。
蒲熠星眼神向唐九洲示意,他很快领会。
“邵明明,我哥来这儿吃饭的事你不能告诉别人啊。”
“那……你要对我好点,最好呢还要跟紧我,不然我可说不准哪天喝醉了会不会都说出去。”
“你不是不喝酒吗?”
“就是……就是说不准嘛。”
唐九洲白了他一眼。
“我可是救了你一命,你得报恩啊!”
“可是我已经有报恩的方案了呀!一码归一码。”
“什么报恩方案?”唐九洲和蒲熠星异口同声。
蒲熠星看看邵明明,又看看唐九洲,最后停在郭文韬脸上,他看的倒是津津有味,嘴角快咧到太阳穴了,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写着金黄色的“期待”二字。
邵明明双手托着腮帮子凑上前,眼睛弯成月牙,笑得没头没脑。
“我说过啦,以身相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