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晟来不及多想，拼了命的朝柳楚明那方向跑，他怎么就忘了：能加入这个组织的人几乎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脑回路一个比一个新奇、牛逼。
“柳楚明……千万要没事……”沈晟边跑着边在心里默念，“玛德，那狗畜.牲，踏马的老子饶不了他。”
他这是第一次，第一次这么害怕失去一个人，他拼了命的努力，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奋力前行，远远的望见了背靠电线杆，手捂着小腹的柳楚明，远远瞧见鲜血染红了白色的外套。
“柳楚明……”沈晟噙着泪道。
柳楚明感觉脑壳昏昏沉沉的，听见沈晟的呼唤，缓缓抬起头来，语气里带着不敢相信、不可思议的说：“沈晟？你……怎么……”
沈晟踉跄地走过去，一把搂住他，将他抱起，声音也染上了哭腔：“楚明，走，我带你去医院……”
柳楚明挣扎了几下，有气无力，恍神间，他隐隐约约看见了沈晟锁骨处的一个纹身，是一枝蔷薇，想说什么，张了张口，终究是没说。
青灰色的天，将烟雨朦胧，天空坠下数万滴眼泪将街道分割的支离破碎。
不远处，厉言坐在书房里头，放下书，朝窗外望去，正想放松一下眼睛，好巧不巧看见了这一幕，嘴角的弧度明显可见。
雨滴砸在蔷薇花瓣上，泪水混杂着雨水划落。
——
“快，开车，去医院。”沈晟抱着腹部中枪的柳楚明进车，对着司机——季禹，焦急的说。
季禹咬碎嘴里的棒棒糖，老实的说道：“好。”调整好后视镜，看见柳楚明有些不理解的问沈晟：
“这人谁啊？”
沈晟不耐烦的语气说道：“你管不着，开你的车。”
季禹无奈的应着：“知道了。”
“沈晟……”柳楚明无力的喃喃道。他缓慢的抬起手，抚上沈晟的脸。
沈晟握住柳楚明的手，使他的手贴近自己的脸，哽咽着：“我在……”
季禹心说：好恶心……秀恩爱死得快！
柳楚明虚弱的往沈晟怀里靠了靠：“别……别哭了……”
沈晟握住柳楚明的手紧了些，乖巧的说：“好……”又厉声对季禹呵道：
“能不能快点？平时也没看你这么慢。”
季禹低下头，撇见码数为“85”，有种想骂人的冲动，咬牙切齿的说：
“不是，大哥，这都85了，我……”
想了想还是算了，把骂人的话咽回肚子里，毕竟这人也不是好惹的。
沈晟看着他，认真的、一字一顿的说：“给，你，三，分，钟，没到医院你看着办。”
季禹细算了算，也一脸认真的说：“00:2:01，就可以到。”
“随便你，没到你就等着。”沈晟看着熟睡的柳楚明，语气中有些温柔。
“做个人吧……Are you ok？”季禹叹了个气，无奈的说。
沈晟眼里闪过一丝杀意，语气“和善”：“你再说一遍。”
“我啥子都没有说。”
——
看着码数一直升，87，90……
“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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