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逸急冲冲的赶到沈昌家门口,礼貌的敲了三下门。
看见沈袁开的门,秋逸充满好奇的问他:“厉言他们呢?”
后者颇为无奈:“在里边儿一起哭呢。”
“哈???”秋逸不可置信的看向沈袁。
沈袁无奈的笑了笑,领着他进门,一进门就看见俩个大老爷们坐在一张真皮沙发上哭哭啼啼的。
秋逸严重怀疑自己被唬了,他看了一眼地上零零散散的酒罐,想收回刚刚的怀疑。
沈昌抽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哽咽的对秋逸说:“快,快把这人,领回去。”
“不是,你们怎么了都?”秋逸问出心底的疑惑。
“喝酒呛到了。”厉言语气淡淡的。
秋逸看向厉言,后者的眼角红红的,颜色像兑了水的玫瑰红。这让秋逸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和别人打架,不幸战败然后跑回家自己偷偷哭的情景,当时他的爸爸妈妈好声安慰,他的父亲甚至扬言要让他们进局子,虽然只是开个玩笑,但是那其乐融融的场景,秋逸这辈子都忘不了。
可如今呢?他的父母亲呢?没了,死在了十几年前的火海里。
泪水模糊了视线,他抬起头,不敢眨眼,怕眼泪掉出来。
沈昌反驳道:“放屁!明明是……
“诶,我替他喝。”沈昌从沈袁手里抢过酒罐子,“你也别哭了,行不咯?”
厉言随意的瞥了他一眼,答非所问:“你妈妈怎么样了?”
沈昌往嘴里灌了口酒,眼圈有些发红:“靠,你故意的是不是?”
厉言无辜的看了他一眼。
“明知道我妈在我四岁的时候就死了……”
厉言沉默了一会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把空了的酒罐随意的扔在了地上,酒罐碰撞酒罐发出阵阵声响,他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开玩笑似的说:“我妈比你妈晚死,我妈在我六岁那年被白鸽组织的人拿有毒的刀捅死了。”
沈昌有些同情他:“怪不得你五年前要把白鸽组织团灭。”
“也不算是因为这个,就……一时兴起。”厉言拉开一罐酒的拉环,“我们组织怎么看都像那什么福利院,父母健全的没几个。”
沈昌赞同:“结婚的、谈对象的、有小孩的也没几个,除了那柳萧。”
“有了媳妇、小孩除了柳萧还真就没几个干这个。”厉言懒散的扔了酒罐,“你看那巫肃,分手了后劲还挺大的。”
沈昌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你妈妈怎么死的?”厉言坐起身,问他。
提到自己的母亲,沈昌鼻尖感到一阵发酸,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化疗……妈.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告诉我没法治。”有时候,只要别人不问起,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在意。
沈袁在沈昌身旁静静的听着,莫名的心疼。
厉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喝酒。
沈昌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抱着沈袁无声的抽泣……
大致就是这样了,后边儿的肯定是不会一五一十的告诉秋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