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等到的司机是同行谁敢信?
季禹表情复杂的看着秋逸搀扶着厉言上车,拿起手机给厉言发了个消息:
夜雨寄北:“你要是被威胁了就‘吱’一声。”
在这毁三观的一幕里,他突然就找到了一点乐趣:呵,他要是被威胁了我就不当人了。可接下来却出现了一个让他毁世界观的字和标点符号。
心愿成河:“吱?”
季禹五味杂陈的看着手机屏幕,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他发动车子,心里安慰着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我瞎了,他们只是凑巧而已。
不知不觉中,季禹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已经开始颤抖。
这人该不会要把厉言分shi吧?季禹脑海中忽地浮现出这句话。
季禹深吸一口气,不停的安慰自己:不可能,不可能。
即使这样也控制不住季禹想象到路过某个小巷或者某个小胡同的时候,秋逸会拉着厉言突然就要下车,回来的时候就只剩秋逸一个人了,接着秋逸再轻描淡写的说一句“他回家了。”我.去,好真实,好吓人。
季禹他自己其实也不想想象,可是谁让秋逸长的人畜无害的,在季禹的认知中,这已经算是杀人狂魔了……
“厉言?”秋逸看向后者,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厉言精神好像有些不在状态,整个人跟焉了似的。
秋逸往厉言那挪了挪,握住了厉言的手:“你好白啊,是不是冷着了?”
季禹在心里直呼我.操,完蛋完蛋,咱们的好大哥要成盒了。
“没……”厉言竟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秋逸将手指挤进厉言的指缝,指腹在厉言的手背上轻轻的蹭了蹭,“晕车了?”
秋逸低下头,像个认错的小孩子一样,他看着厉言骨节分明的手,接着道:“晕车的话,就先下车吧。”
季禹听见这话,汗毛竖立,慌的一批:我.去!厉言虽然不知道你死了,有没有人给你办席,但我肯定会去找你的,希望你不要死得太惨烈。
“没事。”厉言这人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还挺喜欢肢体接触的,“我睡会就行。”
秋逸像保姆似的说:“我等会儿下车给你买一盒晕车药吧。”
“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吗?”厉言牛头不对马嘴的问他。
“哪样?”秋逸以为厉言说的是牵手,刚要放手,厉言凑到他耳边说:
“给他们当跑腿的。”
秋逸的耳尖多了一次绯红,支支吾吾的回答他:“我,我就不怕你难受?”
厉言满意地坐回了之前的位置。秋逸感觉自己那只耳朵酥酥麻麻而且烫烫的。
季禹的脑子大概、有可能、应该、八成、大约转过弯了:所以说这是我嫂子咯?起猛了,我有嫂子了,回家该补觉了。
秋逸看见了一家药店,喊了停车,留季禹和厉言俩个人在车上。
“别瞎想。”厉言淡淡的说。
“啊?”季禹脑子又没转过弯,“什么想什么?我没瞎想。”我那叫眼见为实,等等……所以说我没起猛咯?
季禹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直勾勾的盯着厉言。
“看什么看?滚。”厉言说完,便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