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众们晚上好,我们是meaning乐队。”
沈媛在台上做完自我介绍后,电吉他声便先声夺人的出现,随后鼓点再跟上,台下顿时沸腾起来。
易怡看着和谐的团体,不禁感慨,明明曾经也是其中一员,现在却只能在台下做一个旁观者。
易怡倚在墙上,仔细看着那个身着黑色皮衣的吉他手,他的十字耳坠在昏暗灯光下熠熠生辉,那是易怡曾送给他的,易怡这里也有一个,它们是一对。
没想到他还戴着。
伴奏的旋律越来越熟悉,直到沈媛开口歌唱,易怡才意识到,这曾经是她的主打歌,是刘霆泽写给她的歌。
他们怎么给改编了呢?沈媛怎么能唱这首歌呢?
易怡怔住,泪水忽然流落。
他们彻底的把易怡从乐队里剔除掉了。
温热的泪水像河坝溃崩一样,从易怡眼里止不住的流。
看着台上的人发光发热,易怡意识到那已经是可望不可及了,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把关于他们的眼泪流干,跟它们做告别。
幸亏演奏的声音很大,让别人发觉不到易怡的哭声。
演出结束,易怡沉重的走出去,在旁边的便利店买了瓶酒。
她打开瓶盖,看着对面的霓虹灯,正准备消愁。
“请...请问你是歌手吗?”不知哪里来的男生突然向她搭话。
易怡看看他,穿着一身黑色,头发理得一丝不苟,可偏偏长了一张稚嫩的脸。
“不是。”
那男人一脸失望,“好可惜,看你穿的这么酷,我还以为你是哪个乐队的歌手呢。”
“你会唱歌吗?”男人又问道。
易怡点了点头,一口酒已经咽了下去。
“那太好了!”男人突然大喜,“我能加你个联系方式吗?我想组个乐队!”
易怡摇摇头,“不了,你去找其他人吧。”
男人忽然垂头丧气,惺惺的走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易怡想起他们曾经组乐队时的那股劲,每个人都昂扬斗志,凡是关于乐队的事,他们总有使不完的劲。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马上要各奔东西了。
正在易怡惆怅之际,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拿起手机,看着来电界面顿了顿。
刘霆泽怎么给她打电话了?
正好,易怡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跟他讲,易怡果断按下接听键。
“为什么改编了歌曲?为什么要让沈媛唱那首歌?为什么...”
“易怡,我明天就要去津市了。”
刘霆泽的一句话打断了易怡的质问,易怡瞬间大脑空白。
如果不去问他这些,易怡真不知道能跟他聊什么了?易怡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哦..好,一路平安。”易怡简介道。
电话那边忽然深呼气,刘霆泽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感谢你能来...还有,是你自己选择离开的,怎么去改编去演唱就不关你事了,易怡。”他突然开口道。
刘霆泽虽然说得不近人情,却在话的末尾轻柔的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我知道了。”易怡意识到了她的幼稚。
“既然我离开了,乐队的名字为什么还叫meaning?你为什么还带着那款耳坠?”易怡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刘霆泽深吸一口气,“乐队的名字以后会改的,至于那个十字耳坠,是因为我放不下你。”刘霆泽声音越说越沙哑。
易怡听完他的话,突然掐掉电话,蹲在地上捂着嘴哭起来。
想去找他的心情越来越高涨,但易怡清楚他们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