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回到陆文昔的这个身体,原本他是有些不愿意的。以前不管城邦员也好。徐汇也好,都是别人的人生,他虽然有代入,但是体会不那么切骨,但是陆文昔是她的前生。
所以他太清楚陆文熙所受的那些罪了。陆文熙确实是恋爱脑,但最后根本就不是心甘情愿的为萧定权殉死。他是早就已经生无可恋,心力交瘁,外加想一死来保证自己儿子彻底赢得皇帝萧琛的愧疚。
萧定权,一个当国无能,救不了自己父亲和兄长,救不了他的老师和舅舅,甚至让一度爱敬他的表哥自刎的废物太子。在家里还动不动就喜欢惩罚工人,他有什么值得自己去殉情的?
就算是当国内人士,为当时的太子妃殉捷都比较说得过去,至少太子妃对人是真的好。
但人生能有重来一次机会何其不容易,陆文熙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设定。只不过他有些闷的是。
来到这个身体的时候,她已经是东宫的顾内人了,哥哥和父亲已经下了大狱,卢公也已经去世,这些已无力回天。
顾内人,你在想什么呢?
耳边响起一个女子温柔的声音,正是那曾经的太子妃张念之。对他,陆文熙没有任何的恶感,所谓歹竹出好笋,也就是如此了。为他尽快调整了心情。也是同样对太子妃温柔的笑道:
小人奉命教太子妃这些楚辞,不免想到新年在家中和父亲兄长团聚的时光。一时有些走神了,请殿下责怪。
张念之最是温柔体贴。又格外喜欢陆文熙一些,如何会因为这些小事惩罚她,忙道:
这有什么思念亲长是人之常情,说起来,国内人咱们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你父母是做些什么的。
陆文昔无语,家母早逝,家父是你爹的头号政敌。
然而,“我不过是识得些字的人家,家中忽遭横祸,所以……”
想着自己一生清正的爹爹和本该远大前程的兄长,陆文昔滚下泪来,这次没有演技,全是感情。
张念之慌了,忙要安慰,正好这个时候,萧定权回来了,道:
太子妃面前,你怎么哭哭啼啼的?
虽然新婚不久,但他对这个发妻还是很满意的,也知道他为人宽厚,不会因为小错处罚宫人。对于这个姓顾的那人,他也说不上讨厌,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所以就这样问了。
陆文昔无语,但面上还是惶恐道:
“小人是念起《九歌》,思念家中父母,一时失态,还请二位殿下责罚。”
萧定权一生最缺的就是父子之爱。最怀念的就是早逝的母亲和妹妹,听这话又如何?会真的严厉处罚,只是他抹不开面子。就问张念知道:
前些日子不还在学少司命吗?这么快就能学到《九歌》了?
张念之一身鹅黄色宫装,给他下了大氅,体贴道:
“殿下辛苦,还要惦记切身的事情,实在感激,是顾内人建议我说,楚辞虽是大诗人屈原所作,但是其中的生僻字很多,不如先把基础打牢固了。先将他们诵读一遍,然后再学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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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唳华亭》仿宋,但没明确朝代,女主是想弄死萧定权父子保张念之母子的,所以路线是北魏保姆太后,当然也可以有个嫔妃名头,如宋仁宗二号养母杨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