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昔只是这件事情您还要早日告诉殿下才好,若是有了皇孙,想必陛下也会对他更加宽容。
陆文昔要是说别的,以张念之腼腆的性格,可能还会犹豫,一旦想到自己丈夫现在的处境,她就不会了。
张念之你说得对,我晚上就告诉殿下。
可能因为这个时间段,肖定权还没有面对一系列的精神冲击,还算情绪稳定,对于要当父亲了,虽然有点儿懵,但还是很高兴的。
他说:
萧定权先不忙告诉陛下,孤孤底先缓一缓,你现在有什么不舒服的,我们立刻找傅母和太医。
张念之都被他这副样子给逗笑了,道:
殿下,府里的医生日日都给我请脉。没有事的,而且这才两个月,用不着这么着急找别人。
萧定权红了脸,道:
爱妃见笑了,孤也是第一次做父亲。
陆文昔看着这一幕,也是有点儿心酸的,若不是天家尔虞我诈,其实他们这样也挺好的。萧敬全果然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却是真心对张念之,敬重原配。
而张念之则是典型的歹竹出好笋。他虽然被张陆正自幼灌输了一堆封建糟粕,却真是贤妻良母,心地善良。
然而,在权力场里滚过这么久的他,内心也早已不再干净,反正这煌煌东宫也是子民血肉供养出来的。那么又注定。也要被卷进旋律的漩涡中。
果然。陆文昔计算的时间没有错,两人温存了还没一会儿。肖定全就收到消息。
有人要害陆英父子。
萧定权这个250到现在一点儿也没怀疑过自己的刑部尚书。岳父大人正要让陆文昔去送信,她却不会傻乎乎得了,跪下道:
殿下,不可呀,有一件事,小人本该烂在肚子里,可是,可是我确实怕害了,陆公父子……玷污殿下英明。
萧定权一听这话音不对,赶紧让别的那人送张张念之回去休息,把陆文熙带到他的书房里去,让王瑾看着门厉声喝问道:
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若有一字不识,吓着了太子妃,耽误了潞公父子性命,我唯你是问。
陆文昔假装自己是个无辜被卷入但又不得不对主子忠诚的小奴婢颤颤巍巍的说道:
陆文昔殿下,殿下,您去嘉义伯(顾逢恩)的那一日,让我去刑部大牢送信,可,可小人去了之后,发现根本就不是,不是李中书要害陆公父子,而是,而是张尚书……
小人害怕他是殿下的岳父,所以什么都不敢说。
陆文昔低着头,却能听到萧定权从凳子上站起来,不用想,他脸色也是白的,但却装的跟纸老虎一样,喝问她:
萧定权大胆,你可知污蔑尚书是什么罪名?
但从他颤抖的语气能发现他也是起疑了的,毕竟张路正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这位太子殿下也是心里有数的。
陆文昔小人不敢,小人不敢,所以今天才说。那日那日,分明是因为张监生也去了,张尚书才罢手……张监生为人殿下知道,若不信,审问他的随从,必然知道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