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涣,你可一定要看好这臭丫头,莫要让她惹事。”出发前,慕容伉特意嘱咐慕容涣。
“放心吧,父亲,我定会照顾好三妹的。”慕容涣说。
“什么三妹,你就比我大几分钟,叫什么三妹呀,要么叫我二姐,要么就叫我慕容淑。”我不服气的反驳,关于称呼问题,我与他向来是谁都不肯让谁。
“慕容淑,是不是你告诉阿慢,我小时候很胖的,你又不幼稚啊,老是拿我五岁之前的事翻来覆去,小时候长胖点,怎么啦。”对于慕容涣,我只能说在外面装的人模狗样的,对我,哼,就大呼小叫的。
“哼,你就说那椅子坏了,跟你有没有关系吧。”关于吵架这件事我就没输过。
“你!”
“好啦,不要再吵了,快上路吧不然天黑之前,到不了姑苏了。”温柔又好脾气的慕容澜劝架。从小到大能够管住我的只有这位大哥,我最怕的也是这大哥,而不是父亲。
时间线——
“走快点吧,我可不想天黑之前还找不到旅店。”我看着天边的落日,不禁催促。
“所有人加快速度天黑之前应该,能到彩衣镇。”慕容涣说。
果然今天诸事不宜,我正在御剑,突然,一个庞然大物从天上下砸中了我。
“啊!!!这是什么鬼东西啊!”于是我的声音就变成了这样。
“慕容淑!”
“师姐!”
“咚!”终于落地了,一把推开身上的东西,我平复一下心情。开始吐槽。
“哎呦,我的腰啊,都快被砸断了,这是什么东西。”我定睛一看,尽然是个人。
“你没事吧。”慕容涣一脸担忧的问。
“我没事,你快看看这个倒霉的东西,我估计他是不是,因为,御剑失败掉下来了。”我揉了揉腰,感觉没什么大问题
趁着慕容涣给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把脉的时候,我开始打量这个砸中我的人,长得确实好看,称得上是一位玉面公子,世间难得的冰雪颜色,我突然理解了这句话。
“我怎么瞧着这人有点眼熟呢?是我看错了吗?”我歪着脑袋左看看,右看看这个人我好像在哪见过。
“你没看错,这人,”,慕容涣停了一下,“看起来像是姑苏蓝氏的,二公子。”
“确实,我就说怎么似曾相识。”蓝湛在幼年时曾跟随父亲青衡君来过临安,拜访阿爹,因为他长得确实好看,我还从没见过我比大哥长得我还好看的人,因此念了他许久,盼望着能再见到漂亮哥哥,过了这么久容貌有些许变化也是正常。
“不对这蓝湛也就比我大一岁,这人看起来有20多岁吧。”我突然察觉到不对劲。
“从骨骼上来看,确实像是个20多岁的青年男子。”慕容涣证实了我的观点。
“我不是什么妖精化形,觉得蓝湛的皮囊好看,就照着蓝湛的样子化形?”虽说妖物化形成人已经千年没有出现过了,不过这是目前最好的解释了,我揪了一下他的脸,嗯真软,和阿慢一样软,不对,我回过神,“这是从哪做的人皮,这么逼真。”我更加好奇。
“确实没有探查出妖气或者什么其他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要么是他的道行比我们深的多,要么就是有擅长易容的人假扮而成,不过后者应该排除了。”
“天快黑了,反正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个东西还是人,就把这个似人非人的东西交给蓝氏处理吧。”我看了一下愈加黑的天。
一众人开始加快脚步赶路。
“正巧,你看那群披麻带笑的,是不是姑苏蓝氏。”
“看样子确实是。”慕容涣没有理会我荒唐的形容。
“那群穿白衣服的,等一等!”我大声叫唤着那群人。
“别喊了。”慕容涣的眉头止不住的挑了挑,真想离这个丢人现眼的玩意远点。
慕容涣拉了一把慕容淑,急忙上前行礼“可是姑苏蓝氏?”
“正是。”从一群白衣服中走出一人回礼,头戴云纹嫡系抹额,慕容涣可以确定这就是蓝湛。
所以说已经见过青年时的蓝湛,但是在见到如此少年模样的蓝湛,慕容淑还是心动了一下,再想想身后的似人非人的玩意,感到一丝诡异。
“在下,临安慕容氏慕容涣见过蓝公子。”
“我们在前往彩衣镇的路上,突遇一人,从面貌上来看,像是姑苏蓝氏的人,还往蓝公子亲自处理。”慕容涣实在说不出,“我们遇见了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妖魔鬼怪”这句话。
我赶忙示意身后的人把那个可疑之人抬出来。蓝湛一看那人的面容,脸色都黑了,蓝氏的人也不禁心想,这哪是面貌相似,明明就跟蓝二公子一模一样。
“很惊讶吧,没关系,我们也吓了一跳。”我安慰着眼前的少年。
“蓝湛哥哥,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慕容淑啊,小时候我们见过的。”我赶紧打招呼。
还从没被人这样称呼的蓝湛,脸色更加不好了,偏又被这从未见过的情况,惊了一跳,不知道说些什么。
“阿爹。”被绑着的人突然醒了,眨了眨迷茫的眼睛,蓝桥看着眼前的人,不禁喊了一句父亲,随后意识到自己被绑着,“阿爹你绑我做甚?”蓝桥疑惑的问。
蓝湛疑惑的看着这个明显比他大的人,却与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叫他父亲,只觉得荒唐至极。
众人稀里糊涂的看着,若是说第一句父亲还不知道是在叫谁 ,那第二句父亲已经很明显是在叫蓝湛了。
“胡言乱语。”蓝湛说。
蓝桥突然意识到眼前的父亲年轻了许多,不对,是模样小了许多。蓝桥有看到身边的慕容淑,不禁愣了许久,不可置信的叫了一句“阿娘。”
这人怎么一直盯着我看,慕容淑左右移了一身影,发现这人确实是在看着自己叫母亲。用手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我?”什么鬼,蓝桥又叫了一句“阿娘。”像是再回复我。
“你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披了人皮,学了点人话,就敢乱叫母亲啦。”我装作生气的模样,实则也没有多生气,只是再次确认这人皮是真的掐不掉。
“疼,轻点,阿娘,我错啦。”熟悉的面容,熟悉的痛感一起熟悉的声音,让蓝桥不由自主的回答着。
“别乱叫人阿娘,我才15岁,还没过及笄礼呢,可没你这么大的儿子,别平白无故毁人清白。”第一次被人叫阿娘,只觉得慌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