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楠脸色复杂,唐若雪果然是被人下了蛊。但唐若雪身上的蛊虫着实令人生疑,这种蛊虫不仅要靠宿主本身的血肉寄养,还必须定时有一些特殊的药物滋润才能成活。而且从蛊虫的发展形态来看,这位蛊术师虽然蛊术高超,但此蛊一定是匆忙之中下的,咒术竟然出现了几丝差错,这也让唐若雪的蛊并非无药可解。
“你把脉把了那么久,到底把好了没?”唐若雪开始有些不耐烦的催促。
“今天喝的药可还有剩下的”秋楠似乎想到了什么。
唐若雪:“……”
“你还敢提起这件事呢,敢逼我喝药,信不信我告诉父皇?”
“我只是在行我应尽的职责,你想告就告吧,我曾为你父皇打下半片江山,他绝不会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就处罚我。再说,如果我想,随时都可以去找你父皇赐婚。”
“荒谬!”听到‘赐婚’二字,唐若雪的脸已红的不成样她大声地说着,极力让自己镇定。
“所以药到底有没有剩下的?”秋楠不想再和唐若雪胡扯。
“还有些药渣,你要这个做什么?”
“你喝的药可能有问题。”
唐若雪命侍女将药渣端来,那深黑色的,还有些黏糊的药渣泛着一股令人呕臭的味道。唐若雪下意识地抬起手用袖子遮住鼻口。
“今天上午怎么没发现这药那么臭?”秋楠看着这堆粘糊糊的东西,忍不住小声嘀咕。
“这药在煮时会命人用熏香熏过,现在熏香效用已过,自然奇臭无比。”
“这药到底是谁开的?”
“是一个黑衣人给的。小时候我总是生病,有一年冬天生病的昏迷了几个月,朝中的御医也没有办法。”唐若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忧愁,“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黑衣人在深夜闯进我的寝殿,给了我身边的侍女一包药,并说这个可以救我的命。”
“然后你就吃了?!”
“我那时还昏迷着,这一切都是父皇后来告诉我的,当时我病的那么严重,若不是吃了他的药,恐怕真的会病死。”
“那他后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送药吗?皇上可查清楚了他的真实身份?”
“不知道,父皇说就看见他就来了那一次,后来每次我生病,第二天桌上都会有一包新的药。”
听完唐若雪的回答,秋楠内心一颤,莫非那黑衣人就是下蛊之人,而那药是用来滋润蛊虫的!
秋楠强忍恶心地用食指沾了一点药渣,缓缓闭上双眼,口中念动咒术。
“这一切竟是真的!”
“……什么?”
“小雪,这药有问题,或者说这根本不是治病的药,而是用来滋润蛊虫的药剂!”
唐若雪吓得身体抖了一下,哆哆嗦嗦地问:“阿楠,你……你在开玩笑吧,什么蛊虫?”
“简单来说就是可以控制人生死的一种毒虫,你已经被下了蛊,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怎么可能!那这药又是怎么回事?”
“是用来滋润蛊虫的,确保蛊虫不会在真正长大之前死亡在寄主体内。”
“那为什么我喝了药后,身体却有好转?”
“因为药在滋润蛊虫的同时还会对寄主自身也进行强化,但这副作用也极大,会加快寄主死亡。”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听到这句话,秋楠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你不用管,我以前接触过。”
唐若雪:“……”
“不过幸好你身上的蛊并非无解法,但现在天色已晚,继续留在公主寝殿恐招人误会,阿楠明日再与公主细说。”
秋楠再告辞后,快步回到了偏殿,拿出了藏在袖子里已久的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