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秋雨，锋利的骨刀。
如意怔怔地抚摸着骨柄小刀，慢慢地举起，对着自己纤细的皓腕……
“如意！”
长明回眸看见这一幕，一把握住刀柄。
“你疯了吗！”
“放手！不关你的事！”
如意推开长明我住刀柄要自尽。长明冲上去和她争夺刀柄。
“杨如意！你疯了！”
刀锋已转，一串血珠顺着刀柄往下淌。
长明握住了锋利的刀刃，纤纤玉指血肉模糊。
“松手！”
长明面色清冷，冷声道。
如意大骇，松开了手，刀立刻掉落在地上，溅起血花，如意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颤颤巍巍地捧着长明的双手，手忙脚乱地拿衣物去捂着。
“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这么傻！”
长明缓了一口气，一脚踢开掉落的骨柄小刀，有些痛苦拧着眉。
“你别再犯傻了……为了一个抛弃你的男人，就想自尽，不值得……”
长明脸色发布，手上的伤口让人害怕，鲜血淋漓。
船夫拼力地划着船，如意伤心地捂着长明的手，抽泣着。长明倚在如意的肩上，面色苍白，神色疲累。
“阿姐……我可不可以，先睡一会儿……”
长明嗫嚅道，脸烧的滚烫。
如意试了她额头的温度，吓得面色惨白。
“长明……姐姐求你了，别睡！别睡！”
如意绝望地哭泣着。
长明颤了颤眼睫，刺骨的寒冷，和疼痛席卷了她全身。湿漉漉的衣服黏在身上，她终于抵不住额上的滚烫，昏死过去。
余光中，她好像瞥见那一抹红色的衣摆。
“长明！”
好像是宇文成都的声音……
长明眼前一片漆黑，接着意识全无。
再等长明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宇文成都坐在屋外，温柔地摩挲着手里的穗子，眼神却有些偏执。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屋内，平躺在榻上的长明轻咳了两声，这才幽幽转醒。
她看着刺眼的阳光，有些不适应地眨了眨眼，她有些虚弱地起身，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郡主，你醒了。”
宇文成都几步走进屋内，看着脸色苍白的长明，温柔地笑了笑。
“宇文成都？”
长明有些诧异道。
“你怎么在这里！”
宇文成都闻言一笑，温和地解释道。
“那日我出了长安，一路来寻你，只听见如意郡主在那里大叫救命，我想，大约是你出事了。”
“我一看，果然是你。”
长明讪讪地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个……我……”
宇文成都知道她的窘迫也不逼迫她，只是给她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
“对了，如意呢？”
长明接过杯子，问了一句。
“我派人先送她回长安了。”宇文成都淡淡一笑。
长明点点头，有些不自在地下了塌，她看着手上包扎好的伤口，默默不语。
“郡主，用膳吧。想必你也饿了。”
宇文成都打破沉默，笑道。
长明点点头，却还是忍不住道，“宇文成都……那个，其实我……”
长明想解释逃婚的事，却不知道如何解释。
宇文成都淡淡道。
“郡主年幼，不过贪玩罢了，我会回禀晋王，另选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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