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玉真忽地眼睛一亮,炯炯有神,问道。
赵玉真我还可以再摸一下吗?
他怎么还想得寸进尺呢,过不过分啊。
叶为萤嗔视了赵玉真一眼,分明眼波流转,盈润如秋水。
为萤想得美!不行!
猝然,只见墙上站立着一个人,此人一身男装,带着一张银色面具,把脸全都遮住了。
赵玉真阁下为何而来?
李寒衣我是雪月城李寒衣,听说你是望城山开山以来最年轻的天师,做到了道法剑术双修,我想来问一下你的剑。
赵玉真雪月城,李寒衣。这六个字放在一起,有些冷了。可别耽误我的桃子长大啊。
李寒衣手握听雨剑,从墙上跃下,袭了过来,誓要跟赵玉真分个高低胜负出来不可。
赵玉真抱着画卷,在怀里护着,他微微一侧身,避开了李寒衣这一剑。
跟着他手里掐诀,并拢中指和食指在空中画符,这符篆在空气里凝成最后一笔的时候,如有林中雄狮现,狮子吼声起,威风凛凛。
李寒衣太乙狮子诀?我是来问剑术的,别给我使这些道法!
说着,那太乙狮子诀被李寒衣给一剑化去。
赵玉真你这人怎么这样?我现在不能用剑!
李寒衣为何?
赵玉真我的剑插在树底下,我得等结出桃子给我的朋友,才能拔剑,否则这桃子就吃不成了!
赵玉真的声音干净又通彻,李寒衣握着剑的手都在有些发抖,她深觉她被羞辱了一样。
李寒衣吃桃子?
赵玉真对。有话好说。
几乎就是在赵玉真点头的那一刻,李寒衣抢过了他怀中的画卷,冷声道。
李寒衣吃桃子?我让你吃个毛线桃子,你要是不跟我比剑,我就把你这画给撕了!
叶为萤表示她瑟瑟发抖啊,一句话都不敢说。
她现在灵魂寄身在这画卷里,画是本体,如果落到别人手里,要将这幅画如何如何,她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和这位她在雪月城做弟子时的二师叔,素来并没有交集,因为有人说李寒衣常年都在闭关修炼,又有人说李寒衣四处云游,反正有的弟子自从入门以来连二师叔的面都没见过。
不过听说这二师叔一向脾气不好,年轻时应该更是锋芒正盛的时候,专门爱找人比武,否则也便不会有雪月剑仙之名传闻在外了。
但是,二师叔,你要比剑就比剑,别拿我撒气啊!
赵玉真不可以!剑起!
那一霎间,赵玉真那一张清隽的脸上带了急色,他是真怕李寒衣会真把画毁掉,当即拔剑而出,挥向李寒衣。
李寒衣也不曾料这赵玉真这人这么刚直,态度转变这么快,说啥他都信啊,她连连后退,刚到手的画没两下就被抢回去了。
赵玉真慌慌忙忙地抱着画卷,检查有没有什么地方破损了,简直比他自己被砍了一剑还着急了。他什么情绪都通通直白地写在了脸上,毫不遮掩,道。
赵玉真小菩提,你没事吧?
画里的叶为萤朝着他摇了摇头,幸亏是有惊无险罢了。
她不太敢轻易在第三人面前说话,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赵玉真一样赤子心性,连鬼都不怕,她怕被人当做妖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