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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汉灿烂,幸甚至哉(二十)

综穿之蝴蝶效应

大婚之日,马姣就被换上一身穿玄色纯衣纁袡礼服,头上被梳起戴凤冠插玉钗。接着开始画妆,此时人们继承前朝的素妆风格,起初只化白色和眉毛,只不过,当焉支(胭脂)引进后,就大胆尝试红妆,不过也是“薄施脂粉”、浅画双眉,略带倦慵之美的“慵来妆”在此时非常流行,不过大婚到底是人生大事,妆容比平时要浓一些,不过也就是要遵寻贵族女子参加礼仪活动的样子,“粉白黛黑”。

马姣皮肤底子好,本就肤如凝脂,化完妆后,整个人就明媚多娇,打扮完成后,马姣手里被塞入一面扇子,此时不用戴红盖头,却需用扇子遮面,行却扇礼。

所谓却扇,就是新娘以扇遮面,礼成之后,即将扇子丢弃,一为辟邪,二为遮羞,三为刁难。若想抱得美人归,新郎需当场作诗夸奖新娘,新娘满意之后才会放下扇子,露出娇容。

文子端穿着爵弁,纁裳。随从们都穿着玄端服,乘车前往马姣家迎亲,他其实心里有些紧张的,毕竟上辈子马姣同他在一起时,两人并没有举行过婚礼,上辈子马姣同文子端在一起时,他已经是太子了,当时马姣身上和窦家还背负着婚约,由于马援战死沙场,窦家又落井下石,马家就同窦家接除了婚约,马姣先是为父守孝三年,随后又四处流历两年,在游历期间文子端前往蜀地推行均田制,救下遇到匪徒马姣,两人相处生情,后来马姣入东宫,成为太子良娣、等文子端继承皇位,当了皇帝后,马姣才被封了皇后。

婚车到了马家门口,按照规矩,马姣的父亲马援不会送别她,他只是告诫马姣道:“阿福,你入宫后,需要谨言慎行。”

马姣点了点头,回应道:“我会的,阿父。”

马姣母亲则为她系好衣带:“阿福,你对待越妃娘娘一定要恭敬孝顺。”

马姣和越妃相处过,越妃为人爽利,心思透彻,为人不难相处,越妃这个婆婆还是很不错的,她点了点头道:“阿母,我知道了。”

马姣用扇子遮住面,后面跟着侍女们,出门走到婚车前,被人搀扶上了婚车,文子端全程都盯着她,目不转睛,见马姣顺利上了婚车,自己也上了迎亲的车,一起朝皇宫行去。

到达婚礼地点儿,马姣同文子端下车,入场时,由手捧红烛的侍女成双成对的入场;才是新郎新娘一起入场且站立,期间马姣还得一直拿着扇子遮面。

马姣同文子端入场后,对各位在场的宾客行拱手礼。行拱手礼的时候新郎的手为左上右下,新娘和其相反,给宾客敬礼后两人相互鞠躬。

接着两人还要给坐在上首的文帝,宣后和越妃行礼,先行国礼后行家礼,行完礼后,文帝给两人赐酒,并嘱咐二人道:“你们二人成婚后,一定要互敬互爱,同心同德。方能家和人兴。”文帝叮嘱了二人夫妻之道后,文帝,皇后和越妃分别给二人赐下提前备好的新婚礼物。文帝赐玉如意一对,皇后赐龙凤镯一对,越妃准备的是一对玉玦。

接着,进行沃盥礼身为新郎的文子端需要拿干净的水清洗自己的脸和手,代表除旧迎新的寓意。而马姣由于脸上有妆,所以只擦手就可以了。

沃盥礼完成后,行同牢礼,文子端和马姣同案而食,吃下制作好的肉,这肉就是清水煮的羊肉,吃起来是味道并不好吃,新郎新娘共同吃肉意味着两人成了一家人。

下一步,行合卺礼,将一个葫芦对切成两半,然后用一根红绳拴住,新人合手将红绳解开,一人持一半葫芦,由侍者给两人倒甜酒。因为葫芦是苦的,让本来有甜味的酒成为了苦酒,新婚夫妇共饮合卺酒,象征着两人从此以后合二为一,同甘共苦。

接着就是解缨结发之礼, 文子端亲手解下马姣头上许婚之缨。然后把两个人的头发绑在一起并放起来,意寓红缨缠发 永不分离,白头到老。这一步文子端做的很郑重,因为上辈子他同马姣并未能白头偕老,马姣离开他时,正值盛年,甚至根本不愿意见他,两人当时因彼此误会矛盾重重,马姣那时对他失望不已,甚至在最后根本不愿意喝药,一心求死。文子端得知真相后,后悔心痛不已,可惜当时心爱之人早已离他而去,使他追悔莫及。此生文子端心中发誓,他一定要同马姣携手相伴,白头偕老,不会再因误会而抱恨余生。

解缨礼后,两人行对拜礼,礼成,新人被送入洞房,马姣以扇遮面,文子端做却扇诗:“洛城花开时,与汝结情缘,隐扇羞遮面,含情喜相逢。早有三生石,石上刻姻缘,问妻可愿意,除扇露娇颜?”

马姣回应道:“我若不愿意除扇,你是不是今晚会一直做诗做下去?”

文子端猜出马姣的小心思,他笑着道:“那可不成,你若一直不除扇,今夜我们如何行夫妻之礼。”

马姣:“那就不行了呗。”

文子端用手直接将马姣遮面的扇子夺到手上,马姣见此,想要抢回来,文子端故意将其举高,让她够不着,然后伸出左臂来,将马姣搂在了怀里,两人一时之间挨的很近,文子端低头轻笑着在马姣耳边道:“叫声夫君来,我就将扇子还给夫人。”

马姣羞红着脸,道:“扇子我不要了,我才不要叫你呢。”说着,用手推了推文子端,想让他放开自己,谁知她越推文子端搂得越紧,最后还是马姣拗不过他,叫了声“夫君”,他才放手。

马姣同文子端闹了一会儿,文子端替马姣解了头冠,拆了发,并且吩咐人准备了清水来,替马姣将脸上的妆容除去,然后他帮马姣脱了外袍,自己也脱了外衣,并且将马姣压在身下,就在马姣有些紧张以为文子端接下来要洞房后,结果文子端却亲了下她的眉心,对她道:“放心,姣儿,我不碰你。”就直接翻身躺在她身旁,不在有其余动作了。

马姣正疑惑着,只听文子端道:“姣儿,我问了太医了,过早行房事对你身体不好,等你再长几岁,我们再洞房。”

文子端上辈子和马姣夫妻多年,两人一直无子,这件事让马姣饱受非议,马姣曾被妾室所害,落水受寒,导致不易有孕,马姣芳华早逝,都与此有些关系。这辈子文子端不打算在纳妾了,他想要同马姣长长久久的,与她白头偕老,因此文子端看了许多医书,甚至还请教太医一些养生方面的知识,他知道马姣年纪小,此时过早行房事,对她身子不好,而且,上辈子让文子端印象最深的一件事就是,二皇子妃怀孕难产而死,马姣当时作为新妇去帮忙,回来后伤心害怕无比,她哭着说了句:“二嫂年纪不大,又在有女儿的情况下,还要生子,身子根本没养好,就又怀孕,难道这世道,没有儿子就不能活了吗,这可到好,不说儿子了,人都没了。”

文子端一直忘不掉马姣当时的害怕和难过,此生他了解年纪小,或者频繁有孕,对身体不好,因此文子端为了马姣的身体着想,愿意为她克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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