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潆手上拿着从北方传来的书信,对曹丕道:“阿丕,你家阿翁来信了,让我们一起去邺城参加你一母同胞的弟弟曹子建的婚礼。”
“这事儿可真是巧得很,咱们刚得了交州,阿翁就来信让咱们参加婚礼,明显这场婚宴是鸿门宴呢。”曹丕接过请帖,快速扫过,然后冷哼一声,随意的将请帖丢在一边道。
任潆见曹丕如此,忍不住笑了起来,道:“阿丕,这是你阿翁来信,你这幅态度,被外人瞧了去,估计会指责你不孝呢,恐怕举孝廉没你的份了。”
“我可不稀罕举孝廉,谁不知道我是你的赘婿,哪有资格举孝廉啊!”曹丕走过来,将任潆一把搂住,顺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让任潆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手轻抚着任潆的纤腰,要多不正经儿有多不正经儿。
曹丕:“阿翁这是见咱们得了整个南方,想要咱们将南方交给他呢,刚好趁机借着曹植的婚事,将咱们框到北方,到了他的地盘儿,咱们可就任凭他处置了,依我看,这婚礼咱们还是不去得好。”
任潆:“咱们若是不去,可就落人口实了,毕竟如今天下人估计大部分人都觉得这南方是你占据着,你是曹家人,是他曹公之子,这南方自然也是你阿翁的了,这天下如今算是被你曹氏一统了。”
曹丕:“可是阿翁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南方可不是我说了算,而是阿潆你做主。阿翁想要南方,怕是不行呢。阿潆若是怕落人口实,我自己带着人去邺城就是了,虎毒不食子,哪怕当时候没谈妥,或者被阿翁察觉到南方的不是由他可以为所欲为的话,阿翁若是恼羞成怒了,最多也就是我被他困在邺城回不来而已。”
“阿丕,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去邺城被困住,我陪你一起去邺城吧,不就是参加婚礼嘛,能有什么事情啊,再者说咱们两个若是都被困在邺城,这南方若是由外人做主,你阿翁能放心得了才怪,怕是最后不得不催着咱们动身回来襄阳。”任潆道,“咱们这么多年没回去了,回去见见家人们也好,而且真要是将来同你阿翁交恶了,我还有些担心家里人呢,这次若是可以,我想将阿翁他们接到襄阳来,这都是需要运作一番的。”
“你说得也有道理,也许是我多想了。”曹丕道。
“对了,这次若是可以,咱们将文若先生也接到襄阳来。”任潆说道。
“文若先生可是阿翁的谋主,你可真敢想,竟然这么公然挖阿翁的墙角啊。”曹丕道,“我觉得凭文若先生对阿翁的忠心,你怕是不好将人挖过来。”
“这天下没有挖不倒的墙角,你可知道你阿翁想要封魏王,文若先生坚决反对此事,同你阿翁生了些嫌隙呢。”任潆道。
“阿翁想晋封魏王,看来阿翁的野心越发的藏不住了。文若先生怕是为数不多的汉室忠臣,阿翁行此僭越之事,他不反对才怪。”曹丕道,“不过咱们做的事情比起阿翁来还出格,文若先生对阿翁不满,难道还能对咱们有好感?”
“事在人为嘛。”任潆道,“也许咱们就入了文若先生的眼呢。反正文若先生这样子,你阿翁怕是容不下他了,这可是咱们的大好机会,能将人挖过来最好,挖不过来也没损失嘛。”
曹丕觉得任潆此话有礼,因此夫妻二人就在卧房密谋着挖公公/老爹的墙角,并如何对付对方。这两人可真是“佳儿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