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胤礽在得知康熙要赐死索额图,也顾不得什么,跑去康熙那里为索额图求情,却惨糟康熙训斥,并被康熙下令禁足在毓庆宫里。
太子虽被禁足,可是弘皙却没有,他依然活跃在康熙身边,不过弘皙也担心太子胤礽因为索额图之死,做出一些事情来,惹得康熙不满。
弘皙来到书房,看着喝得酩酊大醉的太子胤礽,让人给自己打一盆冷水来,然后他直接端着水盆将冷水泼到了胤礽身上。胤礽被浇了个透心凉,人也清醒了一些。
胤礽看着弘皙手中的空盆,忍不住骂道:“你小子反了,竟敢拿冷水泼孤。”
弘皙将盆碰到一旁的地上,道:“泼了就泼了,反正这时候有我给你泼冷水,能让你清醒一些,别到时候你太子之位被废,脑袋搬家之时,咱们全家一起玩完,到时候你也感知不到冷热了。”
“连你也感觉到皇阿玛对孤不满,想要废了孤吗?”胤礽被弘皙这么一说,只觉心中酸楚,“孤哪点儿做得不好,他要这么对孤?叔祖父不该死,该死的是孤啊!”
“不,阿玛,你就是做得太好了,皇玛法才会不放心你,你想想,当森林中的猛虎看着自己日渐衰老,而幼虎却日渐长大,威胁到自己的虎王之位时,会不会忌惮年富力强的,逐渐成熟的幼虎。”
“阿玛,你最大的敌人不是你的兄弟们,而是你的父亲。”
“索额图为何会落得这般下场,同吕不韦又何其相似,秦王在赐死吕不韦时,也说“君何功於秦?秦封君河南,食十万户。君何亲於秦?号称仲父。”
“索额图就是太看得起他自己了,妄图凌驾于皇权之上,才会落得如此下场,阿玛,你呢?你也想遭到皇玛法的忌惮,最终被废吗?你要知道,自古以来,被废的太子绝没有好下场,而我身为太子之子,也不会有好下场的。”弘皙说道,“阿玛,清醒一些,别因索额图一人,再同皇玛法闹了,你难道要整个东宫为你的任性陪葬吗?”
胤礽不蠢,他只是因为索额图之死,心中愤懑,如今因弘皙一番话,如当头棒喝,让他清醒了过来。
胤礽道:“我一时糊涂,以后不会如此了,我会向皇阿玛去请罪的。”
“阿玛,你不能去请罪,你没罪。”弘皙说道。
“对,孤没罪,孤只是因为你叔姥爷之死心里难受才会如此。”胤礽已经清楚该如何向康熙回话了,毕竟他不能带着整个东宫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阿玛,过些日子,你寻个由头病一场吧。”弘皙见胤礽想通了,也松了一口气,随之为胤礽出主意道,“皇玛法不会希望看到一个受众人拥护,会威胁自己统治的太子的。你得示弱。想想朱高炽,也许他会是一个好的例子,供阿玛参考。”
胤礽想到朱高炽,若有所悟,道:“孤明白了!只是若孤是朱高炽,弘皙你得努力成为好圣孙朱瞻基了。”
“阿玛,吾与你共勉之。咱们一起努力吧。我不想死。”弘皙说道。
“孤也不想死啊。”胤礽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