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石屋里大声道:“喂,里面有人在吗?”
石屋门缓缓打开,出来四人,三男一女,均着绿衫,对我躬身行礼,右首一人道:“贵客远来,未克相迎,实感歉仄。”
我道:“在下迷路至此,想求教主人从这里如何到襄阳城?”
绿衫少女道:“姑娘,你出谷沿着河流向东走就到襄阳城里,不过这里离襄阳城可不算近,得行三天一夜才能到如今天色已晚,姑娘不如暂且在这儿休息一夜,明日一早再离开。”
我见少女约莫十七八岁年纪,肤色极白,娇嫩异常,眼神清澈,嘴边有粒小小黑痣,神态亲切,又见天色确实将黑,如今下山也不便,便谢过几人,打算留在这儿待一晚。
我受四人邀请走进石屋,只见屋内空荡荡地,除几张桌椅之外一无陈设。四个绿衫男女跟着入内,坐在主位。绿衣少女问道:“不敢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一路上做男子打扮,看上去像个俊俏的小公子,因此对外我也是用化名,我道:“在下沈离。”我将自己名中梨花之离改为离别之离。更像男子一些。不过眼前四人听了我的名字,到也没深究我名字到底和哪个字。
我和几人有闲聊了一会儿,得知他们是祖先因为唐代安史之乱为躲避战乱隐居在此的。这里很少有外人来此。只是我想询问他们口中主人的名号,结果这些人隐居荒谷,不肯向外人泄露身份。我见此,也不再多问。
然后到了饭点儿,四个绿衫人入厨端饭取菜,一会儿开出席来,四大盆菜青的是青菜,白的是豆腐,黄的是豆芽,黑的是冬菰,竟然没有一样荤腥。我见此,心道:“莫非这里的人信佛,因此全是素食?”
我这么想着,将自己心中疑惑说了出来。
那绿衫女郎道:“我们不信佛,只是谷中规矩向来如此,不许食荤腥。”
我听闻此话,心想:“这山谷处处透着古怪,规矩也多,自己还是莫要多问,直待明日一早就离开得好。”
我不再说话,低头吃饭,四个绿衣人也退了出去。
当晚我就在石屋中安睡,地下只是几张草席。我只觉这谷中一切全是十分的不近人情,直比寺庙还更严谨无聊,庙中和尚虽然吃素,却也不会如此对人冷冰冰的始终不露笑容。
只是我睡到半夜,就被一骚乱和喧闹声吵醒了,我也不再睡,出了石屋,只见谷中似乎着了火。我想着到底别人招待我一场,眼看着火了,自己不能袖手旁观,帮忙去救一下火也是应该的。
我运起轻功朝着着火的地方奔去,见到白天招待我的那个绿衣女郎,我刚想告诉她,我想帮忙救火,可是我还没来的及说,就看到一个宛若姑射神女一般白衣女郎被一个四十五六岁年纪,面皮蜡黄,容颜枯槁的老男人抱着从火场里冲了出来,那老男人着急的喊道:“萼儿,快去寻大夫,龙姑娘被火烧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