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乐学生时代很不喜欢一种人,明明暗戳戳地熬夜复习,考完试后大家聚在一起讨论题目有多难,他也插嘴进来:没怎么复习,估计也考得一般。结果成绩出来,不是班级第一就是年级第一。
骁龙学习文学而懒于记诵是不成的,特别是诗。一个高中文科的学生,与其囫囵吞枣或走马观花地读十部诗集,不如仔仔细细地背诵三百首诗。 朱自清
小乐我们都玩过这样的游戏,把自己分数刺眼的数学试卷捏成一团然后用力地扔进抽屉里面,最后依然会拿出来重新摊开。可是,在很多年前,我们把自己的人生就揉成了一团,却不知道太过用力,这辈子就再也摊不成平整的纸面。
骁龙一直到多年以后,也会让我不断地重复着这样的梦境。梦里唰唰的水笔摩擦试卷的声音,还有时钟嘀嗒嘀嗒的声响。
小乐人生据说是一部大书。假使人生真是这样,那么,我们一大半作者只能算是书评家,具有书评家的本领,无须看得几页书,议论早已发了一大堆,书评一篇写完交卷。
骁龙我从来不记在辞典上已经印有的东西。我的记忆力是运用来记忆书本上还没有的东西。
小乐那种像是抽丝剥茧般缓慢而目标明确的压力越来越重,像是空气里浮动的尘埃一样,走过那段时光,走过那段路程,就如影随形地黏在身上。也曾经把那些鲜红一片的数学试卷揉皱了用力扔出窗外。下课的时候又跑去楼下,绕到教学楼背后荒废的草坪,把它重新铺展开来。
小乐如同学习外语需要大量接触才能真正掌握其习惯用法,同样,文言写作也需要把名篇佳作反复背诵多年(至少十年),然后才能写出像样的文章,也正像只有极少数人能够真正掌握一门外语一样,事实上也只有极少数中国学者能够写出真正符合语法习惯的文言文。
骁龙即使现在最好的书籍也带着学校课本的痕迹,你能感到编辑仅仅把文学作品当成简单的课文。就算我是个老学究,我依然认为老书比新书好。
骁龙如果做腻了这个四色问题,接着只要利用墙上的斑点,做解析问题就行了。光是计算墙上所有斑点的坐标,恐怕就得花上不少时间。身体受到束缚根本不算什么,他想。只要有笔和纸,就能做数学题。万一手脚被绑,在脑中做同样的事也就是了。纵使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也没人能把手伸到他脑子里。
骁龙上大学时,想要进名校,所以拼了命地考研,尽管所有人都说,你要是考不上的话可怎么办。我当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觉得,如果不试试,该有多遗憾。
骁龙对于数学问题,自己想出答案和确认别人的答案是否正确,哪一个更简单,或者困难到何种程度,拟一个别人无法解答的问题和解开那个问题,何者更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