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轮法王被小龙女生擒,蒙哥项上人头也被杨过取下,蒙军在郭芙的攻势之下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除此之外的另外两个战场也传来胜利的消息,郭芙等人准备启程离开时,当地的百姓纷纷赶来相送。
回到襄阳城不久,朝廷的封敕便传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依旧是熟悉的人带来的消息。
郭芙等人一一接过赏赐,面容平静,举止间却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疏离。
而直至最后,那份象征荣宠的册封却迟迟未被接过。
功高盖主的道理,他们早已明了。而今,圣上年事已高,一旦新君登基,局势难测,谁又能保证不会被忌惮?
他们从来不是朝廷之人,亦不愿被束缚于那高墙玉宇之间。
若非心怀山河百姓,他们更不会趟这一趟浑水。
如今天下已定,大宋愈加强盛,他们只需要如同最初那样,回到属于他们的江湖。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而不为功名利禄。”
他们不在朝堂之上,而在江湖之中。他们的名号随着百姓的口口相传而留存,在那些带着烟火气息的故事与传说中……便已不负此生。
残阳如血,天下已定。
……
……
桃花岛。
杨过怀抱玄铁重剑,倚在松柏树背上,看着郭芙在晨雾里练着最基础的落英神剑剑法。
自胜战之后,郭芙一家又回了桃花岛,杨过自然要跟着。小龙女也收了郭襄为徒,决心长留此地隐居。
“你的剑意变了。”杨过说着,将手中的酒葫芦抛了过去。
郭芙反手接住时,一滴未洒。
她仰头饮尽残酒:“从前剑指蒙古铁骑,如今只斩晨露罢了。”
“之后呢?可有什么打算?”杨过并未直白地追问,只是轻描淡写地抛出话来,似是随意闲聊一般。
郭芙反将酒葫芦抛回去,突然飞身踏过枝头,摘下桃花插在杨过鬓边道:“不错。”
杨过被这突然的接近吓得不敢动弹。
郭芙却兀自点点头,笑着又说:“该去瞧瞧大理的茶花,是否艳得过此处的桃花了。”
“不过,你想问的不是这个吧?”
杨过微微一怔,随即有些忐忑地问道:“师姐先前许下的承诺,如今可还算数?”
郭芙假意蹙眉,语气里带着几分质问意味:“怎么,莫非你觉得我是个言而无信之人?便这么不信任我啊?”
杨过急切地答道:“不是!我只是……不敢相信。”
郭芙勾起唇角,伸手点了点他的眉心道:“傻啊,我逗你的。”
“啊?”
“啊!”
慌乱之际,杨过险些理不清她说的哪句才是玩笑话。
郭芙:“嗯?”
杨过:“没、没事。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岛?”
“嗯……这个嘛,你很想出去?”
“也、也不是……”
郭芙极力掩饰着脸上的笑意道:“那就半个月之后好了。”
杨过:“好,好,我听你的。”
……
……
郭襄轻轻挽住她的手臂,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道:“姐姐,你和杨大哥又要出岛了吗?”
郭芙轻轻推了推她的脑袋:“舍不得姐姐啊?等你跟师父学有所成了,我们就带你一起出岛玩好不好?”
郭襄撇撇嘴妥协道:“好吧,姐姐肯定是找的借口,不过没关系,襄儿都知道!嘿嘿,我就不打扰你们啦。”
郭芙无奈道:“你这丫头,鬼灵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