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打断了他,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有什么好怀疑的?我又不是蠢货,难道还去为一个纯粹把我当工具的人卖命?”
她的声音忽然低了几分,“再说……我都差点死了。”
“或者说……应该已经死了吧,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她顿了顿,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动作透着疲惫,“废话少点,给口水喝,话说多了累得很。”
吴邪愣了一下,连忙从背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递过去。
阿宁接过来时指尖冰凉,只丢下一句淡淡的“谢了”,便仰起头,“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
水顺着她的嘴角滑落,掉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她随手把瓶子递还给吴邪,目光扫视一圈,语气带着几分不耐:“还有什么要问的?赶紧问完,别拖拖拉拉浪费时间。”
吴邪挠了挠头发,小声嘟囔了一句后抬头道:“哦哦,那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裘德考为什么把你送到这个墓里来吗?”
解雨臣接过话茬补充道:“我们的意思是,你是否了解关于这座墓的任何事情?比如它的来历,或者机关设计之类的。”
阿宁听完拍了拍掌心,神色复杂:“这个问题嘛……”
她又摇了摇头:“还真能答上一点。”
王胖子急得直搓手:“别卖关子了,阿宁姑娘!我们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去下一个地方的机关,现在可全指望你了!”
阿宁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嘴角挂着一抹无奈:“行吧,不过我知道的信息也不太多。”
她顿了顿,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仿佛那里藏着什么秘密:“如你们所见,我现在既没有心跳,也没有脉搏,可我却能活动自如。”
既不是活人,也不算死人。
张起灵冷淡地吐出三个字:“活死人。”
阿宁歪了歪头,似乎对这个词颇感兴趣:“嗯,倒也贴切。不过你们可以放心,只要我的意识还在,不管怎样,也能算是半个‘活人’?”
“当然!就算……你不是常理意义上的活人,但只要你还有思想,你就一定是活着的!”
吴邪的声音坚定,透着某种让人不得不信服的力量。
阿宁微微勾起唇角,像是笑,又像是解脱:“谢谢你的安慰……现在知道裘德考为什么送我进来了吗?”
她拖长了尾音,故意停住不说。
王胖子忍不住催促,脸上的表情写着两个大字——着急:“行了行了,宁姑娘,你就别吊着我们了,直接说吧!”
然而阿宁依旧不慌不忙,反问了一句:“知道这座墓的名字吗?”
王胖子先是愣住,随即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地喊了出来:“活死人墓啊!”
他把手握成拳,狠狠砸向另一只手掌,自顾自地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啊……活死人,活死人墓!难怪……”
阿宁点了点头,声音平静中夹杂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波动:“没错,这座墓是西王母祭司的‘蜕皮冢’。”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的血脉或许跟这座墓的主人有点渊源。”
——
零零妖你死了。
阿宁我活着。
零零妖为什么?
阿宁因为——
阿宁我思故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