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偏头对吴邪道：“把蛇麟玉拿上，我知道出路，跟我来。”
吴邪应声而动。
穿过右侧石壁的暗门，众人跟着她七拐八绕，积水却逐渐漫过脚踝。
水浸湿鞋袜，行步之间稍显沉重，随着越往前水越深，也越冷。
最终汇成一处寒气刺骨的深潭。
“这、这是……”胖子牙齿打颤。
阿宁没搭这话，只反问道：“都会水吗？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唯一的出路了。”
倘若不会凫水，那可就遭殃了。
所幸没人这么倒霉。
阿宁活动活动筋骨，不再耽搁：“记得跟上。”话刚落下就一个巧劲儿扎进了深潭。
如同下饺子一般，几个人接连入水。
潭水冰得像刀子割肉，吴邪刚下去就差点儿抽筋，张起灵倒是眼疾手快地拽住了他的胳膊。
胖子虽长了一身肉，却反倒灵活。
另外两个也算省心。
阿宁率先冒出水面，紧接着几个脑袋一一出水。
四下打量着人头，阿宁忽然反应过来：“胖子呢？”
呼声不应，张起灵与阿宁对视一眼又下了水去找。
……
“啊乎——呸——”
“咳咳——”
胖子咳出几口潭水，有些吃力地喘着粗气。
吴邪关心他：“没事吧？”
胖子点点头呵呵一笑：“命大！死不成的。”
阿宁将头发衣裳上的水尽量拧干，浑身难受，瞥了王胖子一眼：“啧，一身肥膘，重死了。”
王胖子打着哈哈道：“那啥，马有失蹄！一时不察嘛！”
黑瞎子应和道：“吴邪都没抽筋。该减减肥了，胖爷。”
胖子翻着白眼：“那怎么能一样嘛……”
说完，他又好像想起什么，支支吾吾地对着阿宁道了声谢。
阿宁揉了揉耳朵：“嗯？说什么，没吃饭呢？”
王胖子咳咳两声，中气十足地喊道：“谢啦宁姑娘——”
阿宁没好气道：“行了，这回听到了。”
这时天色渐暗，他们身处密林之中自是不便夜行，于是将就着在附近拾起树枝，烧起一堆火来。
噼里啪啦的火烧得正旺，几人围在火堆旁烤着刚从附近的水源里捞上来的鱼。
火光映得阿宁的侧脸柔和了些，发间身上的水也慢慢被烤干了。
鱼被烤的金黄，阿宁熟练地将之翻面：“可惜，这荒郊野外没有调味的东西。”
真是苦了她的肚子。
即便她现在的身体并不需要进食。
鱼将将烤好，吴邪就迫不及待地凑上去啃，果不其然被烫了个大的。
“嘶——”
阿宁失笑：“傻子。”
吴邪忙得往嘴里扇风，无法反驳。
几人眉眼带笑，一时氛围温馨。
没有酒，只能饮些活水解渴，配上煎烤得当的鱼，倒也算别有一番滋味。
阿宁一边吃着一边不经意地问：“出去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张起灵点点头：“有。”
阿宁等了半天却没下文。
她面露疑色：“怎么，不能说？”
张起灵沉默片刻道：“不是，我去找回我的记忆。”
阿宁：“去哪儿？”
张起灵：“广西，巴乃。”
阿宁兀自思索着，又听到张起灵问：“你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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