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挑眉,顺了裘德考的意愿问道:“为什么?”
裘德考没立刻说,沉吟一番后才开口:“你已经死了——”
他说:“那个叫吴邪的小子害死了你。”
阿宁颇有兴味地听。
“他将你曝尸荒野……”
硬要说这话也没错。
“是我得到了消息,让人将你带了回来——”
“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活的吗?”
裘德考神色凝重,似乎要说些什么秘密,挥了挥手让手下都出去。
“咔哒一声”,门被带上。
阿宁玩味地遮起眼中的嘲讽,手指轻轻勾了勾,差点忍不住直接动手了。
这老登,当她傻呢。
还敢和她单独待在一起,不愧是——有恃无恐。
阿宁饶有兴致,愿意再陪他演会子戏:“怎么活的?不是吴邪他们救了我吗?”
裘德考面色顿时变了:“什么!这小子是这么跟你说的?”
阿宁摩挲着手指,心道反应还挺快……
裘德考勃然大怒,冷哼了一声道:“你这孩子就是太天真了,那小子说什么你也信?”
阿宁沉默是金:天真。。我吗?
骗骗她也就行了,老登怎么还想自己骗自己。
只见裘德考喝了口水开始长篇大论地讲述自己是怎么得到高人的指点,又是怎么辛苦将阿宁救活,最后按照高人的安排放到了活死人墓……
其中真真假假,两人各自都心知肚明。
但凡阿宁精通读心术,怕是能听见裘德考发自内心地说:“实验品!实验品!你就是我的长生实验品!”
阿宁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怪不得我醒来是在棺材里,我还以为……”
“吴邪果然狡诈……”
零零妖沉默是金:谁狡诈。。吴邪吗?
她要是晚个几十年来,或许还能看到吴邪这一面。
裘德考用手杖敲了敲地板:“既然你都知道了,就去做个检查吧,身体情况究竟如何你自己也能清楚。”
阿宁没推拒免费的身体检查。
……
……
裘德考手下的医生为她做完检查就自发地离去了。
打印机刷刷地工作,将阿宁的身体状况展露在一张纸上。
裘德考极力控制了,还是没忍住把这张薄薄的纸攥出痕迹来。
压抑住诸多复杂的情绪,他叹了口长长的气,对阿宁说道:“哎——”
阿宁懒得听他“长吁短叹”卖关子,便在识海里问零零妖:“纸上写了什么?”
零零妖:“——生命体征消失,脑电波活动存在,机体力量正常……”
“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阿宁?”
裘德考将手背在身后,却没将写着她身体信息的纸张报告给她看。
零零妖:“除了这些,还有——颈后装置信号连接正常……”
见阿宁低头长久地沉默着,似乎在思考什么,裘德考便忍不住疑心阿宁的想法。
“我知道,你或许不太能接受。”
“只是,这是事实。”
阿宁抬起头平视着裘德考,眼中墨色深重,裘德考恍惚间从中瞧出些戏谑的意味来。
又听她说道:“所以——”
她走到裘德考身侧更近的地方,俯身在他耳边问:“您想要什么呢?”
裘德考有些讶异,又平白生出些冷汗来。
这房间里除了他就只有阿宁,一旦阿宁生出些“情绪”来,即便门外不远处有手下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