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瓶中所装真是毒药“断魂散”。
白芨低声附耳对韩烁叮嘱了几句话,又掏出了一柄匕首递给韩烁:“少君,听说这位三公主旁的不行,但是武功极佳,若有意外,少君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清白啊!”
韩烁脸色难看,冷眼睨他:“什么清白不清白乱七八糟的,我看你是在这花垣城待傻了,我和她真要发生点什么,是谁占谁便宜?”
白芨讪笑着收回匕首:“是属下多虑了。”
花车游街、祭天、面城主、告父母等礼制一应俱全,所幸陈芊芊只觉得新奇不觉得累。
只是入了夜,到底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梓锐,下一步是什么?”
梓锐高高兴兴地回答道:“这花车游街、祭天、面城主、告父母都做完啦,剩下的也就是最后一项——入洞房!”
......
......
月璃府,喜房之中。
韩烁正坐在妆台前听着喜婆训导,他神色平静,对这些花垣城的奇怪礼制统统应下,只有白芨在一旁神色难看。
直到喜婆要给他点守宫砂。
“放肆!我与三公主成婚,是想借这门亲事缓和玄虎花垣两城的关系,什么夫德、面巾,韩某都一再忍让,尔等却步步紧逼,简直咳咳……”
韩烁动怒,还未说完话,捂着胸口真咳了起来。
“欺人太甚!”
这话刚说完,陈芊芊便领着梓锐推门而入:“这就欺人太甚了?”
面巾之下,韩烁难掩怒意。
片刻他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心想着陈芊芊活不过今夜了,他不同她计较:“旁的便罢了,这东西岂能!”
陈芊芊面露不悦打断他的话:“少君是来入赘的,自然要按花垣城的规矩来。”
韩烁反驳无门,情急之下竟然说:“三公主日日流连教坊司,寻欢作乐,想必也不看重这东西?如今又何必反要我点这守宫砂了。”
陈芊芊略感诧异:“你们先出去。”
这话是对着喜婆和侍女们说的,“东西留下。”
喜婆听话地将点守宫砂的道具放下,急忙忙地退去,梓锐却道:“三公主,这......”
陈芊芊没理会他,又把视线转向白芨:“听不见吗?我说都出去。”
白芨和韩烁对了个眼神,心中默念“少君保重”,眼见着陈芊芊要发怒,梓锐连忙拉着白芨逃似的出了门。
一边走一边不忘说:“还留在这儿做什么啊,洞房可没咱们的份!”
白芨不舍地远去,房门紧闭,一室静寂。
韩烁面巾下的脸色依旧难看得紧,只是他在心里告诫自己按兵不动:“我忍!”
陈芊芊却蘸着红色的守宫砂走近,熟悉的冷香袭来,韩烁有片刻的愣神:“你要做什么?”
他捂着衣袖,竟然诡异地露出了一点儿紧张。
“韩少君,今日这守宫砂你点是不点?”
陈芊芊看似是在问询他的意见,却一点没停下手里的动作。
她强势地挤到韩烁身前,一把捞起他的手臂,左手利落地掀开衣袖。
韩烁惊异之下竟然发现挣脱不开,这时他满脑子都是:三公主不仅武功高强,还如有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