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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骨风波虽平，花垣城却并未真正安宁。
少城主擢考在即，城中暗流涌动。
文试当日，考场肃穆。
陈芊芊执笔，笔下文章锦绣，却在中途顿了顿，墨迹晕开，最终交上一篇中庸之作，字迹潦草。
陈楚楚挥毫泼墨，策论文章写得花团锦簇，既有格局又不失务实，引得几位考官频频颔首。
高座之上，城主将台下诸人神色尽收眼底。
目光在陈芊芊那份卷子上停留片刻，复又看向锋芒毕露的陈楚楚，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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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试擂台，陈芊芊更是“草包”到底，一套基础剑法使得软绵绵，不出五招便“侥幸”败下阵来，揉着手腕跳下擂台，对着韩烁方向撇了撇嘴，一副“我很不爽别惹我”的模样。
韩烁抱臂立于台下，看着她这分明能一剑挑翻全场却偏要装蒜的架势，嘴角抽搐，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轻笑，眼底却满是纵容。
陈楚楚枪出如龙，英姿飒爽，毫无悬念地拔得头筹。
擢考结果，陈楚楚文武双双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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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书房内，灯火长明。
“楚楚确是最出色的。”
城主摩挲着少城主印信的图样，语气带着赞赏，却也有一丝难以决断的迟疑，“只是芊芊......”
“母亲，”陈芊芊自行推门而入，神色是罕见的认真，“二姐文韬武略，心系花垣，百姓信服，无人比她更适合继任少城主之位。”
城主抬眼。
“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知道。”
陈芊芊走近，声音压得极低，却清晰无比，“不仅如此，女儿还知道母亲为何犹豫。”
“是因为二姐的身世吧。”
城主瞳孔微缩。
陈芊芊继续道，语气平静无波：“但那又如何？”
“她自小在母亲身边长大，受母亲教导，以花垣荣辱为己任。”
“她是您的女儿，是我的二姐，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花垣城的将来，需要的是一位明主，而非仅仅是一位血脉纯正的继承人。”
她顿了顿，看向窗外。
“母亲，请您相信二姐，也相信我的判断。”
门外，正欲敲门禀事的陈楚楚，无意中将这番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如遭雷击，僵立在原地，脸上血色霎时褪尽。
身世......什么身世？
她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
巨大的冲击让她脑中一片空白，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窒息般的疼痛蔓延开来。
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没有发出声音，踉跄着后退一步，最终转身，近乎是落荒而逃。
门内，陈芊芊似有所觉，目光瞥向方才人影晃过的门缝，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却很快湮灭在平静之下。
她装作毫无察觉，继续劝说道：“母亲，下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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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城主之位终落陈楚楚之手。
册封典礼刚过，边关急报骤至。
——玄虎城大军压境！
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玄虎城刚损失大量暗探，竟还敢主动来犯？”
“莫非是因韩少君......”
他人游移的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站在陈芊芊身侧的韩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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