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呀？”池鱼奇怪地问道。
故渊：“……我在想你为何会懂得炼器。”
池鱼：“唔，我从小就喜欢学习，闲暇之余偶尔也会跟爷爷讨论炼器术，所以就学会了。”
故渊：“…………”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骗了。
可偏偏他找不到任何理由。
池鱼见状，便继续解释道：“我爷爷是一名厉害的阵法师，我在阵法上略通一二，就跟他学了炼器。”
她的语气平淡，但故渊依旧能够感受到她语气里的骄傲与自豪。
故渊沉默半晌，说道：“你爷爷真厉害。”
池鱼微微一笑：“我爷爷一直教导我，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乐观坚韧，努力奋进。他说，即使生活困苦，也不能丢弃自己的尊严和骨气，否则将会永坠深渊。”
故渊愣住了。
池鱼继续说道：“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性格，或优秀、或愚钝、或懦弱、或坚强。这些都是可以改变的，唯独不能放弃自己的骄傲。”
说完这句话，她便停了下来，静静地等着故渊的反应。
过了一会儿，故渊动了动嘴唇，哑声说道：“你爷爷很睿智，他说得很对。”
池鱼笑眯眯地夸赞道：“那当然，我爷爷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故渊：“……”
他觉得，自己还是别说话了吧。
池鱼见他不吭声了，也没有再说话，两人之间陷入短暂的寂静。
过了一会儿，池鱼突然说道：“你饿了吗？我煮了粥。”
故渊迟疑了一下，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稍等一会儿。”池鱼说着，起身往厨房走去。
她将早已准备好的食材取出来，洗净切碎，然后熬煮。
池鱼煮了一锅香喷喷的粥。
她揭开砂锅盖子，一股热腾腾的雾气冒了出来，香甜的味道立刻弥漫开来。
故渊吸了吸鼻子，觉得肚子更饿了。
他走到厨房门口，看着池鱼忙碌的背影，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梦境。
梦中，他和池鱼一同经历了一场大战。
那是一个非常惨烈的战役，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到处都是魔族狰狞恐怖的尸体。
而在这样惨烈悲壮的画面中，却又夹杂着无数的杀戮与暴戾，血腥而又危险。
故渊盯着池鱼的背影，目光渐渐恍惚起来。
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血腥的夜晚。
魔族入侵仙界，杀戮四方。
故渊亲手斩断了魔族的脖颈，鲜血飞溅在他的衣衫上，染红了整片衣襟，也沾湿了他的双眼。
在那样的景象里，他的双眼仿佛被鲜血浸泡过一般赤红，带着疯狂与毁灭欲。
他举剑冲向魔族军队，挥砍劈刺。
他杀红了眼，几乎忘了周遭的一切，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
直到他听见其中有一个人喊道：“池鱼！快跑！要活下去啊！”
如今记忆起来倒像是老者的声音。
故渊怔了怔，收敛心神，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剑。
这把剑叫做青锋剑，是一柄极品灵器，威力无穷。
只是因为太过锋利，故渊很少使用。
此时他提着剑站在原地，有种莫名的感觉。
他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梦境。
梦境中他跟池鱼共赴死亡，他们同归于尽，然后魂魄融合，变成了一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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