灸舞从怀中取出时空通讯器，指尖轻触拨号界面。当通讯请求发出的瞬间，通讯器那端立即传来了熟悉的应答声，脩似乎一直在等待着这个电话。
“阿舞。”
“嗯？”灸舞的声音带着几分试探，指尖不自觉地收紧，将时空通讯器握得更用力了些，“你……一直在等我的电话吗？”
“当然啊。”脩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语气坚定而温和。
虽然之前他早已计算好时间，特意在那个时候主动联系，希望能缓解灸舞因得知他使用灵视之瞳而产生的忧虑。但，那样的安慰能起到的作用应该不大吧？脩在心里暗自思忖着。
“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灸舞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到脩的耳朵里，带着压抑的急切。
他的手指不停地摩挲着通讯器的底部，内心翻涌着不安。那个使用灵视之瞳的代价，究竟让脩付出了多少年的生命？
“阿舞，我发誓，我说的都是实话。”脩的轻笑声中带着几分无奈，却又透着真诚，“现在的我，比谁都珍惜这条命。”他顿了顿，声音放得更柔了些，“灵视之瞳只是用来确认族人的血脉纯度和忠诚度，既没有触及时空本源，也没有妄图获取时空权柄。所以，真的不会消耗寿命。”
“真的吗？你确定没骗我？”灸舞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怀疑，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通讯器，“可是……刚才通话时，你的气息那么虚弱……”他垂下眼帘，想起过往无数次脩独自承担伤痛的经历，这份担忧在心头挥之不去。
“当然会虚弱啊！”脩的声音里依旧带着无奈的笑意，“这可是跨时空使用异能，更何况……”他故意拖长了语调，“我一次性检视了金银铁三个时空的族人血脉诶！”
这消耗简直离谱，脩在心里默默吐槽，接着道：“虽然时空对我的压制比其他人轻些，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影响好吗？”
“好啦，信你就是了。”灸舞听着通讯器那头脩轻快的声线，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紧张。但转念想到什么，他又微微蹙起眉头，“等等……品长老明明说过，要发动灵视之瞳至少需要五万点异能指数。可你现在被时空压制着，不是只剩三万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血脉检视其实用不着那么高的异能指数啦。”脩耐心地向灸舞解释，“而且你知道吗？那两位前任家主发动灵视之瞳时，异能指数也都没超过五万点。”说到这里，他的语气渐渐严肃起来，“问题在于……受情势所迫，他们在明知异能不足的情况下强行催动，为了窥探时空本源，换取时空权柄，最终……”他顿了顿，声音沉重了几分，“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所以……”灸舞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眼中闪过一丝明悟，“灵视之瞳的反噬程度，其实取决于使用目的？就像等价交换，事情越重要，付出的代价就越沉重？”他抬头注视着虚空，等待着脩的确认。
“这个嘛……”脩的声音带着些许迟疑，“其实，我也是用了之后才发现，如果只是用来检视族人血脉的话……”他停顿了一下，像是重新确认记忆般轻声道，“根本不需要以生命为代价。”
“够了，以后不准再用。”灸舞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记住，能不用就永远别用。”
“好，我答应你。”脩点头应道，却在垂眸的瞬间，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犹豫。
他悄悄握紧拳头，在心底无声的补充道：若真到万不得已时……
“你啊……”灸舞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手指轻轻点了点额头，“真当我看不透你那点心思啊？”他忽然收敛了笑容，话锋一转，“说正经的，孙家那股叶赫那拉家的气息，”声音压低了几分，“十有八九，是叶赫那拉雄封留下的。”
“叶赫那拉雄封？”脩的瞳孔骤然缩紧，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颤，“就是那个让老盟主亲自签发时空通缉令也要追捕的要犯？”
“没错。”灸舞神色一凛，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说到最后，他忍不住倾身向前，叮嘱道，“记住，银时空的水，比我们想象的要深。必要时，特别是生死攸关之际，允许你们使用异能。”
“好。”脩的回答铿锵有力。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