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健次的身体猛地绷紧,如同拉到极限的弓弦,下一秒,他做出了一个让全场瞬间窒息的动作——右手猛地攥住自己汗湿的衬衫领口,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伴随着一声压抑在喉间的嘶吼般的吟唱,狠狠向外一撕!
“呲啦——”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狂暴的音乐间隙里竟然如此清晰!脆弱的纽扣应声崩飞,划出几道细小的银光。汗湿的胸膛在骤然敞开的领口下剧烈起伏,蜜色的肌肤在强光下如同涂了油彩的雕塑,每一寸线条都贲张着滚烫的雄性荷尔蒙和燃烧殆尽般的生命力!
“啊啊啊啊啊啊——!!!”
这一瞬的爆发,彻底点燃了最后一丝理智。整个场馆陷入彻底的疯狂!尖叫声的分贝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如同实质的音浪拍打着墙壁,震得脚下都在微微颤抖。无数的手机屏幕亮起,汇成一片晃动的光的海洋,所有人都在尖叫,跳跃,被这毫无保留的、近乎献祭般的舞台魅力彻底俘虏。弹幕更是彻底疯了,密密麻麻瞬间覆盖了整个直播画面:
“卧槽卧槽卧槽!撕衣服了!檀健次你鲨了我吧!!!”
“这舞台!这气场!内娱顶A舍他其谁?!!”
“救命!这汗!这喉结!这胸肌线条!我没了!真的没了!”
“年度神级舞台预定!《Imma get it》封神了!!”
“他真的好敢!好疯!好绝!做他的粉丝太幸福了啊啊啊!”
“这就是舞台王者!檀健次!你!是!我的神!”
他站在舞台中央,如同风暴的中心,微微喘息着,汗水沿着他锋利的下颌线滚落,砸在光洁的地板上。胸膛剧烈起伏,敞开的领口下是剧烈搏动的心脏轮廓。那双眼眸在强光下亮得惊人,如同淬了火的星辰,扫过台下那片为他疯狂的灯海。那目光里,有燃烧后的余烬,有睥睨一切的傲然,更有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释放了所有后的极致畅快。
他做到了。用一首歌,点燃了旧年的最后一夜。舞台的灯光渐渐暗下,将他挺拔的身影缓缓吞噬。但那滚烫的气息,那撕裂灵魂的震撼,早已烙印在每一个人的视网膜和心脏深处,久久不散。后台的阴影里,我下意识地按住自己狂跳不止的心口,那里的悸动,早已与台上那个燃烧的灵魂同频共振。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浪依旧在巨大的场馆里回荡,如同退潮时不肯离去的余波,拍打着后台厚重的幕布。我站在通往艺人休息区的通道口,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试图让那过于激烈的心跳平复下来。指尖却还残留着舞台灯光灼热的幻觉,以及他撕裂领口时那惊心动魄的力量感。
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一种急促的、不容忽视的气势,打破了通道的短暂寂静。
我下意识地抬眼。
檀健次正大步走来。舞台妆还未卸去,汗水冲刷过的痕迹在通道顶灯不算明亮的光线下显得更加深刻。那件撕裂了领口的黑色衬衫随意地敞开着,露出大片汗湿的、泛着蜜色光泽的胸膛,随着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几缕被汗水浸透的额发黏在饱满的额角,他随手拨开,目光精准地锁定了阴影里的我。那双眼睛,舞台上如同淬火的星辰,此刻依旧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着未褪尽的狂热、巨大的满足,还有一种沉甸甸的、几乎要将人灼伤的疲惫。
他径直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瞬间将我笼罩在他滚烫的气息和浓烈的汗水味道里。后台工作人员匆忙的脚步声、远处观众模糊的欢呼,仿佛都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晓晓。”
他开口,声音因为刚才极致的嘶吼而带着明显的沙哑,像粗糙的砂纸擦过耳膜,却有种奇异的穿透力,直接撞进心底。
我张了张嘴,喉头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排练过无数次的祝贺词在舌尖打了个转,最终只化作一个发自内心的、带着水光的笑容,和一句同样有些哽咽的低语:“太棒了…真的…太棒了!” 千言万语都显得苍白,只有这最朴素的赞叹才能承载此刻心中翻江倒海的情绪。我抬起手,指尖微微颤抖着,轻轻拂开他黏在额角的一缕湿发,动作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虔诚的温柔。
指尖触碰到他滚烫汗湿的皮肤,那真实的温度像电流般窜过。他眼底那片翻涌的情绪骤然一凝,随即像被投入石子的深潭,漾开更复杂难辨的波纹。他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深深地凝视着我,那目光如有实质,仿佛要将我此刻的模样刻印在灵魂深处。
就在这无声的对视中,通道里悬挂的广播喇叭清晰地传来了舞台方向主持人高亢的声音:“十!九!八!七……”
新年倒计时的声音,穿透了后台的喧嚣,清晰地灌入耳中。
“六!五!四……”
每一声倒数都像敲在紧绷的神经上。檀健次的呼吸似乎停滞了一瞬,眼底深处那复杂翻涌的情绪骤然被一种极其纯粹而强烈的光芒取代——那是风暴过后海面升起的明月,是燃尽一切后余烬里跳动的星火,带着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决绝和渴望。
“三!二……”
最后一个数字即将落下的瞬间,他猛地动了!
没有任何征兆,那双刚刚还在舞台上爆发出惊人力量的手臂,以不容抗拒的力道穿过我的身侧和膝弯。身体骤然腾空,视野天旋地转!我短促地惊呼一声,本能地伸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脖颈,指尖陷入他汗湿后颈的短发里,触感粗粝而滚烫。他身上那股混合着汗水、舞台妆粉和男性荷尔蒙的浓烈气息瞬间将我彻底包裹。
“一!!!”
“新年快乐——!!!”
场馆内外,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礼炮的轰鸣声、无数人的祝福声浪排山倒海般袭来,震得脚下的地板都在共鸣。
而在这震耳欲聋的狂欢背景音里,檀健次稳稳地将我抱在怀中,低下头。他滚烫的唇几乎贴着我的耳廓,那因嘶吼而沙哑的声音压过了全世界的喧嚣,带着一种低沉而危险的磁性,清晰地送入我耳中:
“陈老师……”
他的气息灼热地拂过耳垂,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我的新年礼物……”
他抱着我,转身,大步走向他那间专属的、位于通道尽头的休息室。步履坚定有力,每一步都踏在旧岁的余烬和新年的门槛上。通道顶灯的光线在他轮廓分明的下颌和汗湿的胸膛上明灭流淌,抱着我的手臂坚实如铁箍,传递着不容置疑的占有和一种近乎滚烫的急切。后台偶尔有工作人员匆匆跑过,看到这一幕,脸上瞬间闪过惊愕,随即又飞快地低下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迅速消失在拐角。
他抱着我,用脚后跟利落地磕开了休息室厚重的门。
“砰”的一声轻响,门在身后合拢。
瞬间,外面那震天动地的狂欢声浪被隔绝了大半,只剩下模糊遥远的背景噪音。休息室里只开了一盏小小的壁灯,光线昏黄而暧昧,笼罩着沙发、堆着衣物的椅子和散开的化妆品。空气里还残留着他登台前用过的须后水的清冽气息,此刻却被一种更浓烈的、属于他的、带着汗水和舞台硝烟的味道覆盖。
他没有立刻放下我。他就这样抱着我,站在房间中央这片昏黄的光晕里。我的手臂依旧紧紧环着他的脖子,能清晰感受到他颈动脉有力的搏动,咚咚咚,如同战鼓的余响,敲击着我的掌心。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灼热的呼吸一下下喷洒在我的额发上。
“现在……”他低下头,声音低沉沙哑,像在砂纸上反复打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灼人的热度,钻进我的耳朵深处,激起一阵难以抑制的酥麻,“该拆封了。”
那双在舞台上燃烧着星辰的眼睛,此刻在昏暗中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滚烫的欲望,如同暗夜里最危险的漩涡,将人牢牢吸住。
一张像素不高、角度刁钻的照片,在跨年夜的喧嚣尚未完全散去时,悄无声息地爬上了热搜榜的尾巴,然后像被浇了油的野火,瞬间蹿升到了榜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