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穿灰色宽松睡衣,手里拿着一本印了白色封面的书,半躺在木制摇椅上。
一手撑着窗沿,低眸观望,静观其变。
那男人身形健硕挺拔,可惜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无法掩盖,看似约莫四五十岁。
一头火红色的短发顶着晨初的炅,一个男人笔直地站在饭店门口,小街中央,身后跟着一批人,丝毫不在意挡住别人的去路。
此时他身后穿着一身黑的男人上前扣门。
云邛这才不紧不慢地下楼来。
门从里面打开,云邛俊美的脸庞初入面前众人的眼。
男人二话不说,丝毫没有露出半点内心的想法。径直往屋内走去,身后众人也结伴而行。
云邛顶着一头雾水给他们让路,也十分镇定地等着看来人的目的。
身着黑衣的随从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软榻。垫在长方形的木凳上,男人顺势坐下环顾四周。
身旁的男子就着菜单上点了几分炒饭。
“真不好意思,食材还未采购。”云邛委婉说道。
“现在就去采购,我们在这里等。”
那名男子的架势仿佛在说,不然就把店砸了。
云邛正气愤,秋晟采药回来看到如此热闹的场面,便直奔他这里来。
“你来做什么?”秋晟问。
坐在软榻上的男人冲秋晟笑了笑,张口说话。
“把店给我砸了。”男人轻轻一句话,饭店里瞬间乒乓乱响。
秋晟眼疾手快丢出几根银针刺入正在拆家的黑衣男子几处穴位,让其无法动弹。
云邛看秋晟出手,自己也与他们缠斗了起来。
两个人强强联手,那几个黑衣男子很快通通倒下。
火族长老身边那位着装较为特别的黑衣男子见状也准备出手,却被长老拦住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说罢一行人退了出去。
留下被银针定住的那人可怜巴巴地看着秋晟。
秋晟拔掉他身上的银针,慢条斯理地收好插在衣服上。那人被松了绑后便灰溜溜跟上大部队。
“你爹?”云邛问。
“别理会,是个神经病。”说罢就走了。
但很快他又回来了,这次抱着一张被子一个枕头。
云邛疑惑地看着他。
“这几天我住你这里,他做事很没分寸。”秋晟解释道。
云邛说:“我不怕。”
秋晟没有再接话,抱着被子径直走上楼去。
云邛跟在他身后,也一并上了楼。
“没地方给你睡。”
事实上云邛说不上来高不高兴。既喜欢又害怕。但这一次他没有拒绝得很干脆,似乎只是习惯性回绝一嘴。
“胡说,我记得你还有一件空房。”
话是如此,秋晟还是把他的被子丢在了云邛床上。
云邛不惯着他,又抱起他的被子丢在了隔壁空房囤了灰的床板上。
秋晟泄了气,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您好歹给铺个垫子吧,甚冷!”
云邛有些发懵地看着他,很快又做出反应。
他走到木衣柜跟前,从里面拿出一张厚棉被。这张床不睡人,便只有一张铁皮身子和几块木板。眼看天气一日比一日发寒,就把棉被铺在下面,好让人暖和些。
秋晟倒也是个随便的人,空房间闲置久了落了灰,他也不介意。打开闭了许久的窗通过风就是收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