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你还想嫁魏劭吗?”
别院里,乔庭与刚梳洗完的小乔一起坐在院子里说话,不是他们不想坐在暖和的屋子里说话,而是不能。
现在别院四周都是魏劭的人,谁知道他会不会派人偷听,可若是在院子里,只要有一丝的风吹草动,乔庭就能发现。
“二姐姐,你若是不想嫁给魏劭,我有办法,甚至我还能收回磐邑。”
小乔看向乔庭,她知道乔庭不是那种会空口说大话之人,他定是胸有成竹之后才说出口的,“什么办法,能告诉我吗?”
“你是我二姐姐,自然可以告诉你”这个天下,乔庭最信任的人除了祖父就是小乔,他相信他们俩是绝对不会背叛他的,
“二姐姐,我做出了土炸弹,一种比硫磺厉害数倍的东西,现在磐邑城外埋满了我做的土炸弹,永宁渠上也有,只要…”
“庭奴,你疯了!”小乔震惊的看向乔庭。
她从小看着乔庭长大,以为自己是最了解他的人,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也会变。
看着小乔那又震惊又伤心的表情,乔庭就知道她想岔了,忙解释道:“二姐姐,你先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嘛。”
“那你说”小乔拉了拉袖子,她准备若是乔庭说出来的话实在不像样子的话,她就狠狠教训他一顿。
“二姐姐,你好像变凶悍了”小乔拉袖子的动作,乔庭看到了,不由得想起她打魏劭的那一耳光,她不会是打人打上了瘾吧?
敛了敛差点儿跑偏的心思,乔庭赶紧解释道:
“二姐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轻易用那些土炸弹的,也不会去炸毁永宁渠,炸毁永宁渠的后果我知道,我承担不起那么大的罪孽。
我只是想用土炸弹去威胁魏劭,威胁他退兵,威胁他把磐邑还给焉州,只要魏劭见识过土炸弹的威力,我相信他一定会退的。”
小乔没有见识过乔庭口中的土炸弹,但她见识过魏劭大军的厉害,所以她害怕,她害怕乔庭激怒了魏劭之后无法收场,最后惨死于魏劭之手。
“庭奴,不可,绝不可轻举妄动,你听到了没有!”小乔伸手紧紧握住了乔庭的胳膊,
“庭奴,你听我说,我是想嫁给魏劭的,我现在只是在想办法让他主动求娶我。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可姊妹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嫁一个像你爹或是我爹那样的人,那还不如嫁给魏劭。
你不要着急,你可以慢慢长大,我等得起,等到你长大的那一天,就是你我的出头之日,到那时,巍国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
总不能是说不定到那时巍国就姓了乔吧?
若是小乔真有这样的雄心壮志也不是不行,当手掌大权的老妇人可比当女君爽多了。
“庭奴,你快走吧,离开磐邑,在魏劭对你起杀心之前”小乔不舍得乔庭,可她也不愿乔庭身处危险之中。
长街上,魏渠、魏枭、魏梁、魏朵他们是没有对他动手,但“捉住乔女,杀她祭旗”的口号,乔庭还是记得的,他深知魏家人对乔家人的仇恨。
“二姐姐,祖父常说水能以柔克刚,女子为水,不仅能以柔克刚,还能水滴石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乔庭不知道该怎么教小乔去拿捏魏劭,只能尽量的去表达,“二姐姐,我母亲教你,女郎该以端静为贤,但儿郎并不一定就喜欢一板一眼的女郎,
该笑的时候就笑,该哭的时候就哭,该闹的时候就闹,该…嘶,二姐姐,你掐我作甚?”
“掐你是因为你皮痒”小乔又狠狠掐了一下乔庭的胳膊,掐得乔庭恨不得跳起来,
“是哪个不正经的居然敢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一定要写信给祖父,让祖父狠狠地罚你。”
“张浦,是张浦,是张浦教我这些的”乔庭立刻把锅扣到了张浦的头上,若是能借祖父的手将张浦赶出焉州,那就再好不过了,“二姐姐,你掐得我好疼,你看,都掐红了。”
看了看乔庭红了的胳膊,小乔只给了他两个字,“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