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鼎之敲门的时候,楚宁刚擦完药。
这家伙是踩着点来的,还是在门口就根本没有走。
楚宁努力甩了甩脑袋,她到底在想什么。
叶鼎之可是正人君子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当然,平心而论,若是里头洗澡的是叶鼎之,楚宁会趴在窗户上用指头捅破窗户纸,看个明白。
若不是没有轻功,否则她必然会跳上房檐,掀开两片瓦,好好看清楚。
但是叶鼎之不一样,叶鼎之是正人君子,就是被她调戏两句都会脸红的程度。
怎么会做如此孟浪的事。
楚宁推开门,看到叶鼎之一脸紧张。
这是怎么了。
两人进屋后楚宁问道:“怎么了?你不舒服吗?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叶鼎之才顾不上这些呢,她看着楚宁眼神里的爱意快要溢出来了。
原来这种感情叫做爱,原来世上还有一种东西叫做真心。
叶鼎之突然开口,像是酝酿了许久经过深思熟虑才开口,又好像是漫不经心地随口一说:“楚宁,我知道突然开口可能有点冒昧,但是有些话我还是要说的。
我觉得人就是应该活在当下,否则百年之后就是一堆黄土。”
叶鼎之的语气有种不出来的认真。
楚宁显然没料到,眨了眨眼睛。
这次倒是礼貌,也没有打断叶鼎之的话,示意他继续说。
叶鼎之长这么大,从未和人刨白过,更没有看过奇奇怪怪的话本子。
他与楚宁不一样,楚宁就算没有实战经验,但是理论是看过不少的。
无论是话本子里,还是之前的影视剧中。
叶鼎之也不打算继续打哑谜,而是开门见山地问楚宁:“楚宁,你是否心悦于我?”
轰隆!
楚宁好好的站在地上,感觉自己好像被天雷劈了。
第一反应,叶鼎之怎么知道。
若是温壶酒老前辈在,肯定会一边喝酒一边发表自己的观点:你表现的那么明显,叶鼎之又眼瞎又不心盲,当然能看出来,看不出来才有问题好吧。
甚至会点评:看不出来的十有八九是装的。小姑娘,你可长点心吧。
楚宁的脸色突然就白了,比乱葬岗上死了三天的死人脸色还要白一些,甚至连嘴唇也是发白的。
藏在宽大袖口中的左手紧紧掐住右手的食指,这是楚宁紧张时经常会做的东西,大多用于各种大型考试,以及上课被老师提问时。
好像在黑暗中藏了许久,见不得光的一些事,突然被人捅到了阳光底下,她慌张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
楚宁现在只想逃。
虽然有时候逃避很可耻,但是逃避是真的有用,比如现在的这种情况。
楚宁闭了闭眼睛,心想还是被他发现了吗?
难怪他今日会想方设法赶我走,原来是知道了啊。
楚宁咬了咬牙,觉得呼吸有些上不来,她有些难过地想,叶鼎之是不是觉得她很恶心。
叶鼎之一直拿她当朋友,对她无微不至地照顾,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她呢,她对叶鼎之有见不得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