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我以我的妖品保证，我说的话绝对是真的，日后你会用云光剑之后，用你手中的长剑杀了我。”
臭猴子脸上满是真诚，没有半点说谎的意思。
那眼神像极了若干年后上高数课听不懂的大学生，眼神中透露着一股子清澈的愚蠢。
这很难让人不相信。
卓大人在之后表示：不造啊，他上来就让我杀了他，他语气真啊，他语气绝对真。
看着赵远舟不像说谎的样子，卓翼宸问道：“为什么。”
赵远舟的眼神看向了窗外，好像透过不远处的云卷云舒，能看到他之前生活的大荒。
一转眼好像看到一个明艳的女子站在光中微笑的嘴角，赵远舟不知道这是哪一代的白泽神女。
或许活得太久了，见了太多的人，记不住很多人大概是正常的吧。
赵远舟缓缓说道：“每个妖身上都有一个技能，而我生来就是承载天地戾气的容器，只有死于云光剑下，才能散尽体内戾气，终止戾气容器的诞生轮回。
否则就算我死了，也会有千千万万个戾气的容器再生出来。这世上还会有源源不断的戾气，人间将会生灵涂炭。”
所以要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
而他就是这个问题的根本。
只有卓大人手中的云光剑，是专门克妖族的。
而每一个冰夷族天生就是带着使命来的，他们仿佛天生就是妖的克星。
在此之前，他大概也纠结了很久。
人间这么美好，就算活了很久的人，也不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吧。
也不知道这人究竟纠结了多久，才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卓大人想杀妖的心，一时之间没有那么坚定了。
也许是不想让这一只猴子死的太容易。
但是猴子若不是死在他的手上，那猴子体内源源不断的戾气就会散到人间的各个角落，到时候受苦的还是百姓。
“我卓翼宸对天起誓。若是日后习得的云光剑的用法，必然亲手杀了赵远舟，若违此誓，形神俱散。”
说完之后看着猴子说：“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赵远舟朝着小卓大人眨了眨眼睛，那眼神有种说不出来的柔情，眼神温柔的能掐出水来了。
看的卓大人一身鸡皮疙瘩， 嘴角直往上抽。
某人看到卓大人这个表情，恶趣味瞬间上头。
然后用一种半死不活的声音说：“我怎么会怀疑你呢，我向来是知道你的心的。你杀我的决心从未变过，就像我对你的心也是从未变过一样。”
吓得卓大人同手同脚出去了，甚至走的时候还暗骂了一句：“有病。”
猴子在身后笑的前仰后合的，差点将眼泪笑出来了。
就喜欢逗这种一板一眼的小正经。
特别好玩。
看着卓翼宸离开的身影，赵远舟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苦涩，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或许摆在他面前的已经只有这一条路了，他也只能头也不回的走下去。
“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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