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声只是随口扯了一个理由,真没想到狐狸居然会这么认真。
这下两个人倒是有点尴尬了。
慕声咳嗽了一声,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自然一点。
“你怎么过来了?对了,你找我做什么?”慕声道。
这话问的,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这话说的,没事不和小姑娘待在一起,找我做什么?
狐狸第一次绣东西给别人,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沈忱也是母胎单身,从来没有做过东西给别人送过,看见长得好看的男生也会羞愧的低下头。
所以无论原主还是沈忱,都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东西送给别人。
一时之间竟有些扭捏,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表情那叫一个奇怪,丝毫没有往日的大大方方。
倒是看的慕声嘴角抽了抽,这家伙今日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何必如此吞吞吐吐。
莫非狐狸有什么体己的话要与他说上两句吗,毕竟这家伙明明暗里说喜欢的人就是自己。
虽然他始终想陪在阿姐身边,对其他女孩子也没有任何想法。
但是架不住人家非要喜欢他,非要嫁给他。
慕声给说服自己的理由就是:这家伙要是不喜欢我,为什么每天都要来找我斗嘴,他为什么不找别人呢?
她要是不喜欢我,干嘛只把我的茶水换成了泻药,对其他人倒是如此无动于衷呢。
她要是不喜欢我,她怎么会用那种十分软糯的声音喊我子期呢。
她要是不喜欢我,怎么会在我的碗里抢肉吃呢。
综上所述,得出一个结论,狐狸对我果然是很特别的,果然是和别人不一样。
若干年之后两人坐在树底下手谈,忽然提起了这事儿。
沈忱只想表示:最纯贱的那一年,冒着被那朵黑莲花打死的危险,也要给黑莲花的杯子里边下泻药。
谁让他有事没事喜欢拿毛毛虫丢我,还喜欢跟我斗嘴。
沈忱:最纯怂的那一年,迫于黑莲花的淫威,人家说我喊他慕声太过生分了,只能咬着牙阴阳怪气的喊他一声子期,对方居然说阴阳怪气的声音是十分软糯的。
隔行如隔山,这很难评价,那就只能祝他成功了。
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思想,她也不能控制别人的思想。
可能是家教问题吧,反正在她的世界里,不会把这种东西当做喜欢的。
沈忱还表示:纯饿的那一年,看到黑莲花碗里的红烧肉,实在没忍住就手贱了一次,偷了一筷子,谁知道能被人家惦记了这么久,还误会是她喜欢人家。
这种事想起来说个三天三夜都是说不完的。
然后慕声又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狐狸在这时候过来找他的,那绝对要与他单独说一些别人不能听的话。
要不然怎么不去找柳大哥呢?
莫非这家伙是想把自己的心事说给慕声听吗?
慕声在脑海里已经开始跑马了:“怎么办?怎么办?狐狸这么扭扭捏捏的过来,该不会是要与我表明心迹吧,这是不是有点儿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