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不明白祖父怎么突然提起了魏劭,那家伙是一个赫赫有名的战神。
只是坊间对那位君侯的传言非常多。阿瑶也是喜欢看喜欢听那些东西的。
尤其是茶楼里的说书先生对这位君侯可真是褒贬不一。
若是人多的时候,那自然要拍一拍惊堂木,提一提这位君侯的。
有人说魏劭原本就是天上的长庚星下凡,是带着任务来的。
所以从小命比较苦,用说书先生的话来说,就是六情缘浅。
可正是因为六情缘浅,所以才成了赫赫有名的将星。
东有启明,西有长庚。
那可都是主杀伐的。
这样的人来到世上,必然会搅得天下不得安宁。
至于说书先生是从哪里听来的,那肯定是从之前的一个道士那听来的。
至于是哪个道士,那就说不清楚了。
而还有另一种说法,凡事有利有弊,有阴就有阳。
君侯打仗这么厉害,但是妻命就比较薄了。
阿瑶依旧记忆的那一日,她端着一碗热茶,坐在茶楼里,听着说书先生说这一段故事。
底下就有不懂的人,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了:“魏劭这么厉害的人呢,什么叫妻命比较薄。”
那说书先生,摸了摸自己稀稀疏疏的山羊胡子,拍了拍惊堂木说:“这位看官,这你就有些不懂了,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老天为了锻炼魏劭的本事,所以让他命中克妻…”
阿瑶当场就打耳翻了一个茶杯:“这叫什么话,为了锻炼他的本事,为什么要让他的夫人来填命,这种说法当真是有些可笑的。”
“小姑娘,不懂就不要乱说。能嫁给魏劭那样的男子,是多少女子求都求不来。”
阿瑶冷笑一声:“当真是天大的笑话,女子天生就应该低人一等吗?女子的命也是命。”
然后便掏出了自己的长枪,挑了那说书先生的桌案,十分潇洒地回家去了。
至于魏劭,可能是说书先生的缘故,让阿瑶对那个人也喜欢不起来。
可是阿瑶对那人的了解也仅此而已。
只知道那人打仗很厉害,而且是个天生的克星。
阿瑶点了点头:“祖父,关于魏劭,阿瑶也曾听说过一些的,不过都是坊间的一些传言,做不得数的。”
冀州牧的眼睛有些浑浊,看着不远处的天空喃喃了一句:“阿瑶,冀州马上就要变天了。若是有朝一日,祖父再也护不住你,凭你的本事,在这乱世之中也可以活下去的,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要想着回来,更不要想着为祖父,为冀州报仇。”
年氏男儿武功都平平无奇,只有阿瑶的功夫,甩那几个男子好几条街。
倘若阿瑶是个男子,或许也可以护着冀州,只可惜这么好的天赋却生了一个女儿身。
祖父的眼神总是充满了遗憾。
可是对这个孙女倒也是极其疼爱的。
阿瑶每次看见祖父充满遗憾的眼神,总会笑着说:“这世间男子能干的事,女子照样也能干,谁说女子不如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