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劭本来就不怒自威,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也比较低沉,好像六月的天压满了乌云一样。
让人多少有些喘不过气来。
而只见那女子缓缓的抬起头来,阿瑶的眼神就好像是千年雪山的寒潭一样。
他从这姑娘的眼神中读到了一种坚定。
好像一定要将某件事干成一样。
阿瑶静静的看着不远处坐着的男人,看着那人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既然敢来,自然是知道君侯的困境,而且也有了一定的应对之法。”
魏劭抬了抬手道:“你倒是说一说。”
“如今粮草缺少,将士们都已经不愿意打仗了,如果此时能打一场胜仗,就可以鼓舞士气了,而现在的边州恰恰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只要能把这块骨头咽下来,眼前的困境自然就迎刃而解。
不过边州这个地方易守难攻,如此耗费下去需要一定的人力财力,君侯自然不愿意将太多的力气浪费在这里的。”
这小女郎分析的头头是道。
好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一般。
那会子和军师也讨论了这个问题。
一个小女郎能将当前的形势看得如此透彻,倒也是不一般的。
冀州年氏,果然生了一位好女儿。
只是有些可惜了。
他和军师对视了一眼,军师点了点头。
这小女娃分析的一点都不错。
接下来该军师上场了。
“这些确实是我主公的一个心病,不知道可有解决的办法?”
阿瑶点了点头:“自然是有解决的办法的,倘若我能助君侯拿下边州,不知道君侯可否答应我两个条件?”
魏劭眯了眯眼睛,不用想也能猜出来这姑娘所求的到底是什么?
“你该不会是想让本侯不动冀州吧,那可当真是做梦,你要知道就算没有你,本侯拿下边州这个地方也就是时间问题,而冀州从来都是个兵家必争之地,就算没有本侯,迟早也是别人的。”
难听的话,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本来这句话后边还是有一句的:听说年家的男子没有一个能守住冀州这地方的。
与其落在别人手中,还不如落在本侯手中。
可这样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可能是不忍心打击某个小女郎吧。
而阿瑶弯了弯嘴角道:“君侯,都没听清我说的条件是什么,便一口咬定我想要君侯不攻打冀州,是不是有些太武断了,既然冀州迟早要落到别人手里,那我情愿冀州落在君侯的手里,不过如今确实不是拿下冀州的好时间。”
能不能换冀州满城百姓的安宁,那就要看阿瑶到底怎么做了。
自从见了君侯之后,阿瑶便越发的坚定,这君侯绝对是有情有义之人。
那日后牺牲她一个人的性命,换取满城百姓的安宁,如此说来倒也是挺划得来的。
反正阿瑶从来都没打算活着回去。
君侯的眼底没有一点点就不耐烦,反而多了一丝丝的兴趣。
这个小女郎来不就是为了保住冀州吗?难不成还有别的心思?
有趣,实在有趣。
“好,那你倒是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