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脸怎么这么热,想伸手摸一摸,但是自己这会儿又在装醉。
阿瑶能不能别盯着他看了?
难道阿瑶自己不知道自己的眼目光有多灼热吗?
恨不得给他身上盯出两个大洞来才肯罢休。
魏劭心里已经开始咆哮了。
怎么办?怎么办?金刚经好像一点都不顶用了。
要不换换别的经文念一念?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第一句是什么来着?
怎么一句都想不起来?
在他觉得自己身上快要出来两个大窟窿的时候,那人终于起身了。
可算不盯着他看了。
早知道就直接装醉,让人抬进书房。
原本是想着让人抬进书房。
谁知道魏梁那个棒槌,一点眼色都不懂,就给自己抬这儿来。
不去书房就不去书房吧。
到这也没什么关系的。
反正自己装得和死鱼一样。
阿瑶总不至于禽兽到对一个喝醉的人做些什么吧?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人家会盯着他看这么久。
感官好像被酒劲无限放大了。
可能是整个屋内特别安静,阿瑶的嫁衣又很长。
嫁衣与地上摩挲的声音,他清楚的能听见。
这些声音被放大了。
脑袋这会儿也变得晕晕乎乎的。
一会儿听到嫁衣的摩挲地面的声音,一会儿听到阿瑶走路的声音,一会儿又听到了水声。
阿瑶这会儿准备净脸了。
那么接下来会做什么呢?
新婚之夜,一个人像死鱼一样躺在床上,另一个人应该不会有兴趣做些什么吧?
阿瑶好像又朝着他走过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屏住呼吸,等待那人下一步的动作。
只要不盯着他一直看就行。
现在的要求就这么简单。
谁知阿瑶走过来,坐在了床边。
这家伙又想做点什么?
这一夜过得也太折磨了吧。
他甚至都在想,如果这会儿跳起来和阿瑶说自己没有醉,会不会被阿瑶从窗户里扔出去?
新婚之夜两个人动起手来,明日还不知道要传出什么样的。
两个人毕竟是利益上的联姻。
不好闹得太难看。
算了,既然已经装了,那就装到底吧。
他今日就真不相信了,阿瑶能对一个烂醉如泥的人做点什么。
魏劭表面平静,其实内心十分慌乱。
而后只觉得脸上冰凉,那家伙居然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一天天的都是什么毛病?
刚刚把手放在脖子上,还没有摸过瘾,这会儿直接去摸脸了。
被人揩了油,还不能说点什么?
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已经在心里把大块头默默的骂了好几遍了。
明天一定要安排那个不懂眼色的家伙去清理马棚。
那人的指尖触摸到了他的眉头。
冰冰凉凉的十分舒服。
摸了摸他的眉毛,然后指尖又朝着眼睛摸了过去。
魏劭:“………”
就不能稍微矜持一点吗?
他怎么说也是一个醉鬼。
然后那人冰凉的指尖划过他的鼻子,最后落在他的嘴唇上,轻轻的摩挲了一番。
阿瑶的动作十分小心,就好像小心翼翼地擦拭一件前朝的古董花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