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的。我知道。”
或许是白九思的声音实在太小了，又或许是青鸾的恶趣味又开始了。
青鸾转过身问道：“你说什么？”
白九思再一次重复：“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那是喜欢…青鸾，我喜欢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喜欢那些凡人。”
青鸾好像终于听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似的，抬手刮了刮白九思的鼻子，笑着说：“当然可以，我是神女，有守护天下苍生的职责，凡人都是我要守护的苍生…”
从那以后白九思就跟在青鸾的身边，有时候会趁着神女靠在树上休息的时候，偷偷的吻一吻她的额头。
白九思的动作很轻，生怕吓着了什么人似的。
而靠在树上假寐的神女，若无其事的扯了扯嘴角。
闲暇时，青鸾会带着白九思一起煮茶，两个人坐在雪山之巅，看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来，又收集了一些煮茶用的雪水。
傍晚，两个人会坐在大雪山上一起看夕阳，有时月上柳梢头，白九思也会摆出棋谱，让青鸾手把手的教他下棋。
两个人下棋，白九思从来没有赢过。
但是却下得津津有味。
“你这手艺若是到了人间，定然会输的一塌糊涂的，日后可是要跟着我好好学。”
白九思拿起一颗棋子放在棋盘上，又随手把煮好的茶给青鸾递了过去。
才开口说道：“那我便不去人间了，我这辈子只和你下棋。”
青鸾手执黑子，在棋盘上轻轻落下一颗黑子，微笑着说：“倘若有一天，我不与你下棋了，你又该如何呢？”
白九思听不出那人语气里的情绪，当时以为不过就是随口说的一句话罢了。
他自然会在这里陪着青鸾过一辈子的。
有朝一日，就算青鸾真的厌倦了他，他也会偷偷躲在暗处，一直陪在青鸾身边。
“倘若真的有那一日，你若不与我下棋，我便自己与自己对弈。”
再后来，青鸾说人间发生了战争，人间快要被怨气吞没了。
青鸾是神女，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人间消失而不管。
那一日，青鸾的眼睛中含着泪花。
青鸾摸了摸白九思的脸颊，在他的额头轻轻亲了一下道：“人间发生了战争，尸横遍野，满地怨气。我要去处理那些怨气了。我这一走可能很久，你要好好看着家，昆仑山的雪莲快开花了，记得要采摘最漂亮的一朵，我要用那雪莲的花瓣做成衣裙。”
白九思眼神中充满了不舍：“青鸾，你带着我一起去好不好，我不想与你分开的，昆仑山太大了，又冷冰冰的，我一个人住不习惯的。带我一起去吧。”
在白九思的印象里，有青鸾的地方才是家。
白九思很难想象，他要离开青鸾如何生活？
青鸾也想带着这小家伙一起去， 但是如今的人间已经不受控制，满地都是尸体，怨气包裹成人间。
怨气之下，也生出了许许多多的怪物。
白九思又是那样的单纯，实在不应该牵扯到这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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