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俄这般激动,身边的胤禟也不遑多让,叶衍给他的方子是关于造盐的,要知道清朝的盐价涨得跟房价一样离谱。
清朝二百多年间,盐价跟现在房价一样,一直保持上涨趋势,以河北保定为例,康熙三十年,那儿的食盐零售价还是10文一斤,嘉庆九年涨到了46文一斤,光绪二十八年涨到74文一斤,到宣统三年已经是90文一斤。(资料来自百度)
可他给的方子大大节省了人力物力压缩了成本,胤禟是识货的,这张薄薄的纸代表什么,他无比清楚,这法子要真成了,成本能压缩十倍不止,这简直就是利国利民的东西啊。
见两人都激动得无以复加,看那模样立马就要冲进宫里去,叶衍连忙拦住了两人,又教了两人一番说辞,只叫两人听得叫好连连,又感动得不要不要的,恨不能为他肝脑涂地的,叶衍有些受不了这俩的热情,这才将两人打包送出府去。
果然第二日便听两人不用再去上书房上课的信,且两人都得了差事,胤俄去了工部,胤禟则是去了户部与胤禛共事,实际上他只是去户部点个卯,然后就卷了铺盖动身,去研究这制盐的法子。
胤俄那里不是短时间能有成果的,但制盐却是不难的,很快大批的被制作出来,比之之前的法子制出的盐要更细,至于成本·······这海水制盐不就相当于无本的买卖吗!监工胤禟看着这每天两千斤两千斤制作出来雪花般透白晶莹的精盐恨不能仰天长笑。
却压抑着喜悦,继续做他的监工头子,不行,这盐场还是小了,得多问皇阿玛要些得用的人来才行,这不扩大生产,胤禟觉得就是在浪费时间与金钱,他几乎每日都能看到无数的银子从自己口袋飞走一般。
而那个让这兄弟俩忙成陀螺的人,自己却反而成了最清闲的那个了,他现在绝了那个上位的心思,于是除了每日去理藩院上值就真没什么其余活动了,很多事情都被他给有意的回绝掉了,当然也没忘记让身边的人递话出去,不要再去插手马尔泰家格格选秀的事情。
家里女人都给打发走了,外面的女人也被他给杜绝了,现在他基本两点一线,除了上值就是与福晋一起出去逛逛,主要地方就是码头,与那些番邦人打交道。
几个月过去还真让他从这些番邦人手里寻摸了不少好东西,各种水果以及种子,辣椒花生瓜子都应有尽有。
叶衍在福晋与护卫一言难尽的视线中将东西全都划拉回府,都有些想不明白他不看那些南洋来的稀罕物件,不看西洋宝贝,偏偏爱这些奇奇怪怪的种子,不过虽然觉得他们爷的行为有些奇怪,却都不是多嘴的人,除了福晋会问一问其他人则是都在一边做背景板,主子要做什么他们只有盲从的份,哪敢问七问八的,那嫌弃命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