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过了几天之后,李未央再次回了府,听说还是拓跋浚求的情。看着李未央笑得开心的样子,李长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边不想和拓跋浚有牵扯,一边又接受拓跋浚的帮助,婊里婊气。
这天,七姨娘请大夫的事情,被叱云柔给听说了,于是就让春茗将大夫带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问你胎记之事是为什么?”
“七姨娘什么也没说,小的也不敢多问。”
叱云柔看了一眼春茗,春茗就把大夫送出去了。
“无缘无故找大夫问胎记的事情,难道是为了李未央?”
“母亲,我曾看到北凉公主的画像,她的手臂上恰好有一块红色的胎记,看来,不只是我们怀疑她,连七姨娘也觉得现在的李未央有问题呢。”
说完,母女二人相视一笑。
这天,老夫人身体不舒服,所以叱云柔和李萧然过来看看老夫人,恰好李未央也在。叱云柔在一旁伺候老夫人喝药,给老夫人按摩,把老夫人哄得很开心,而李未央却在一旁冷眼观看。
“像这种事情,你就让下人去做就行了,你就别累着了。”
老夫人说是这么说,可一点儿没有阻止的动作。
“服侍老夫人是我这做媳妇的本分,老夫人身体不舒服,能让您舒服一些也是有用的。”
接着,叱云柔手上的动作停了,继续说:
“老夫人,最近家里出了许多不好的事情,我想带孩子们去清风观看看,顺便为家里祈福,也希望老夫人的能够早日好起来。”
“好,那就听你的安排吧。”
这时候,李未央跳出来说:
“母亲,祖母身体不舒服,身边虽然有人服侍,但我还是不太放心,想留下来照顾祖母。”
“未央可真是个有孝心的孩子,难怪老夫人会这么疼爱你。既然未央想留下来照顾老夫人,那就依未央吧,这样我也能够放心。”
叱云柔同意,可老夫人却不同意。
“这怎么能行呢?都是一家的姐妹,哪有你一人在家陪我这个老婆子的道理?去吧去吧,天天在家里待着出去走走也不错。”
如此,李未央就再也没有理由拒绝了。
清风观
尚书府的夫人小姐们去清风观祈福,拓跋浚和拓跋余听见了消息,也跟着一起去。
叱云柔带着李长乐和拓跋余二人打了个招呼,就去别处了,拓跋浚忙着找李未央,就先离开了,拓跋余见天气不错,就邀请李常茹到处走走。
“不知道殿下有没有听说过一种植物,叫做绞杀榕。”
“绞杀榕?”
这是一个很陌生的词,拓跋余不知道,将疑惑的目光转向李常茹。
“绞杀榕通常生长在大树树冠下,一开始它毫不起眼的存在,像菟丝花一样依靠着大树,很弱小。慢慢地,它在泥土中扎根,生命力变得越来越强,和大树盘根错节的纠缠在一起,像一张网似的,牢牢将大树掌控住,最后大树窒息腐烂而死,而绞杀榕则是取而代之,得到它想要的阳光和雨露。”
李常茹说完话,却发现拓跋余一直在看着自己,像是被人知道了自己的心事一样。
“殿下,常茹说的这些,是不是太残忍了。”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最自然不过的万物法则,又何来残忍一说呢?”
李常茹笑了笑,继续说:
“殿下不觉得常茹讲故事无聊,常茹真的很开心。”
拓跋余也跟着笑了起来,二人继续向着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