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白一想着爸妈,期望着爸妈有一天可以带他们去北京。后来白一长大了,她原本以为自己的父母跟村里那些在外打工拼搏的父母一样,因为他们在外面的工作太辛苦了,所以不得已才把自己的还在留在村里的。
可是她的爸爸呢,在北京开了装潢公司,买了房子,妈妈呢在私立学校当老师,她是有寒暑假的,可是她从来也没有在暑假的时候,回老家看过她跟白末。
后来白静怡去了北京,他们的爸妈回家的次数更少了,一年才能回家个一两次。这就是他们家所谓的亲情,多么扭曲诡异的家庭。
白一慢慢的也就接受了这样冷漠的亲情,他们除了从父母那里拿到生活费,好像也就再无瓜葛。无人在意他们的学习,无人在意他们的健康、他们的成长。
到了初中的时候,由于白一的爷爷经常克扣她的生活费,所以生活费白一的妈妈都是打给白一的。白一很节省,从来没有买过零食,所以除了学费书本费,学习用品,几乎就没有别的开销了,虽然花的很少,但是白一的妈妈还是经常忘记给她打生活费。
青春期的孩子的心思都特别的敏感,白一经历过最尴尬的时刻,交资料费的时候,因为吗,妈妈没有给打钱,全班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交,所有人都盯着她,看到她窘迫的恶低头脸红说没带的时候。她那时候其实很想哭,但是还是忍住了,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白一开始写作,开始投稿,开始自己兼职赚钱。
也是从那里开始,白一再也没有因为钱而窘迫过,她从来不会借别人的钱,可是身边的人缺钱的时候,她总是会出手帮助,大概是因为自己经历过,所以更明白那种没钱的感觉吧。
初二的时候白一开始兼职,到了初三的时候,白一就有了自己的小金库。到了高中白一就开始不再跟爸妈要钱了,她开始独立了。
高中的时候她开始给杂志投稿,开始连载自己的小说。后来还给自己大姐坐在的公司写文章。白一在课外的时间做了很多的兼职,除了负担了自己的生活,同时还给那时候的白末实现了一个又一个的小期盼,白末想要的电脑,想要的手机,想要的衣服鞋子,白一统统满足。
她只是想就算白末没有父母的疼爱,可是有她这个姐姐就够了,她会把自己弟弟宠上天的,虽然平时白一对白末总时凶巴巴的,可是该关心的时候她也点也不马虎,别人有的白末都有,别人没有的白一也会想办法让白末拥有。
十几岁的白一承受了那个年龄不该承受的所有的一切,她所有的努力就是想让自己的弟弟拥有一个温暖的童年,一个足够美好的青春。
可是上天总时不公平的,她所有的奋斗,所有的努力在疾病面前都不值一提,她的恶青春大概就要在这20几岁的时候画上一个休止符了。
“白一,小叔被JC抓走了,我们去看看白静怡吧?”白末的声音把还沉浸在回忆里的白一拉了回来。
“看她干嘛,不管她。”白一想到成年后的白静怡对她做的种种,那种无法冲刷掉的怨念再次苏醒。
“好。”白末乖乖的说好。
是哦白末跟别的小孩子很不一样,如果是别人家的小孩,这时候一定认为白一太狠了,白静怡那么小,父母都不在家,还有自闭症,自己的姐姐居然不管她。可是白末偏偏不会,从小无论白一做什么决定,白末都会坚定地站在她身边。
白末从来不会质疑白一的决定,所以在以后的岁月里,白末始终坚定不移的的守护着自己的姐姐,在白一病重的时候,白末说“白一,你放心,以后无论你去哪,我都陪着你,你在我就在,你不在了,我陪你走。”
这是多么沉重的承诺啊,白一是白末全部的信仰,因为在他的记忆中所有的时光都是白一的陪伴。自己的姐姐承载了他所有的童年和青春。他一直过得特别的富裕跟幸福。他不曾少过一分亲情的疼爱,父母所谓的亲情在他这里也不值一提了。
白一是他的所有,他以后有所有的努力也是为了在遥远的未来他可养着白一,他是白一最亲的家人,也是白一最坚定的依靠。
“白末,她白静怡的病都是装的,你信吗?”
“我信你,她装病干嘛啊?”
“她给妈妈打电话了装可怜,可能过一段时间妈妈就要接她去北京了。”
是啊他们妈妈最后接走的是白静怡,从那以后白静怡就抢走了本该属于天然们的所有的母爱。
大学的时候白一考上了北京的大学,她终于去了北京住在家里。就因为这样,白静怡感到了威胁,恶毒的本性原形毕露。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罢了,她只是想代替白一罢了。
“白一你怎么知道?”白末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我听到了,白末原来你的脸这么好掐啊。”白一掐了掐白一的脸,肉肉的,很有手感。
“因为我喜欢吃肉啊,谁让你不吃的,白一不好好吃饭会长不高的哦。”白末也没有反抗,而是小大人一样,试图给白一讲道理。
“反正也活不了多久,长那么高干嘛啊?”
“你再胡说什么,你会长命百岁的白一。”白末显然因为白一的话生气了。
“嗯呐,长命百岁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