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棺材里不必放笔,放一把匕首”
许是她过于敏感了,总该觉家里进了人
家里的床实在是太过于潮湿了,她思索了好一阵还是觉得出去睡吧
临走前环视了一下四周,看着那些脱落的天花板,打算明天叫维修师傅去帮忙修修
房间里,她开着灯看着手里的欠条有些不可置信
那欠条上明晃晃的写着爸爸的署名,他在二零一八年的时候就已经欠了整整十五万巨款,那对当时本就不是很富裕的家庭来说是一笔巨款,而这张纸早已泛了黄有些字迹也是模糊不清
那欠条上的署名,就是一根根细小尖锐的针,它们狠狠的刺进了殷南星的心里,疼的她喘不开气,喉咙好似被无形的绳子紧紧勒住了让她难以呼吸
云南的空气是湿润的,这让本就感冒的她在夜晚起了很多痘痘,就象是一只只虫子在身上一样,半夜的时候,她冒着冷汗却感觉特别的燥热难耐,真个身体都蜷缩在了被子里
她想了好多让人匪夷所思的想法,她知道那是荒谬的。
但她还是忍不住沉浸在那些荒谬又让人乍舌的想法
“爸爸为什么会欠债”
“为什么我不知道?”
“妈妈……妈妈她知道吗”
……
“妈妈她会知道吗”
睡前她想了好多,到后面怎么睡的她也不清楚了
随着一阵阵的手机振动声,殷南星动了动抬起有些酸痛的手臂拿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芯丫头!不好了……”
南星怎么了……大爷爷
那边的声音有些急促,南星拖着酸痛的身体坐起来有些磨蹭的穿上衣服
“你家进贼了”
语毕,她感觉自己的脑袋一下子宕机了
在大脑还没有彻底清醒的时候,她就匆忙的跑了出去,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家
一位身穿中山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见殷南星来了,殷南星连忙上前去
“芯子你看”
她猛地一征,看清此人面目,登时心中“咯噔”一声下,浑身的血一寸寸的冷了下来,身形顿时晃了晃,险些没站住,退了一步才勉强站稳,脸色已然煞白
周围看热闹的人,看清此人猛地一吓
“啊!怎么是他!”
“对啊!他……他不是死了吗”
……
那人漆黑的眸子如一头狼一般注视着她,见她吓的不轻,悠然勾唇一笑,眼里的杀意似乎要化成实质
直到人被带走了,南星还在刚才的场景中无法自拔
丫头,我们还会见面的
这是他与她擦肩而过时他留给她的话
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双充满阴郁的眸子,犹如蛇蝎一般,令人不寒而栗,无法逃脱
她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手心里都是泛着凉意的汗水,心跳如鼓,颤抖不知止,仿佛被冰冷的恐惧所笼罩
“芯丫头,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