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鬼使神差的买了束蔷薇,我洗了把脸,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但耳边还回荡着医生对我说过的话「你哥的情况你也知道…」后面的我没听到,但这话很明显,我低垂着眼眸,我推开门看见了他,他打了镇定剂正在床上睡觉,我看了他一眼,门突然开了,是我哥。我和他低语了几声就匆匆离去了。我来到的他家里,我试了几把钥匙,最后门开了,房子里已经起了一点灰尘,房子的颜色大多是冷色调的,我在客厅转了几圈,没找到什么,他还有个卧室,之前他一直不让我进去。我把手放在了门把手上,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他的卧室和客厅没什么差别,但有一个很高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我在书架前看了几眼,我在书中发现了一本日记本?我拿出来看了看,不出我所料是一本日记本,但好像还被烧毁了一部分,我翻开了日记,什么也没有,但最后我看见了他的故事「我叫阿泽,和外公外婆住在一起,那里是一座很大很大的山我在大山里自由的奔跑着,我和夕阳比赛,和我的朋友一起玩,一玩就是一天。我有个好朋友叫小白,小白喜欢缠在我的手上。小白很漂亮,白白的,背上还有一条长长的黑线,小白是外公去山里砍柴的时候发现的,它的被捕兽夹夹住了,外公把它救下来带回去给我了,外公说小白是一条下凡渡劫的龙。我把它放回了山里,但我一有空就会去找它,夕阳照在山里,树叶挡不住,零零碎碎的夕阳照在了我脸上…有一天,有两个人来找我,我被带着了,没有一点预兆,我被带到了一个别墅前,他们打开门把我带进了房子里,把我关在了另一个房间里,门关上了,屋子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我缩在角落里睡着了。门开了,一束刺眼的光照进来,我们被人带了出去,饭桌前坐着接他来着里的人和一个比我小一岁的男孩,那是我弟,他们已经吃完了晚饭,男人让他上去写作业,他骂了一声白眼狼便走了,好像从这一句白眼狼开始我的地狱也随之而来了,待男人走后女人叫了我的名字,这是我第一次听我的名字,女人叫了一个人,那个人和他说了很多,可笑得是原来那个打他的是我父亲,那个女人是我母亲,“不想死就乖一点”这句话是那个人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我拖着身体回到了那个黑漆漆的房间里,很累,很冷,很想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睡一觉,我在黑暗中摸索,打开了灯,这是一个空房,好像还有一些灰尘但不多,我关掉了灯,月亮很圆,我好像看见了古时候的月亮,我趴在窗上看着月亮,月亮很亮,照在我的眼眸里。他母亲经常看他不顺眼,母亲没有吸烟的习惯,但她每次都用烟头来烫他。渐渐的母亲找我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我看见她都要低着头,只要我注视着她,我都会被打,我每次都不卑不亢的瞪着她,就是不吭声,每次他都感觉他的身体好像被火灼烧一样,火辣辣的疼,她打累了就走,然后隔几天再来。他每天都有写日记的习惯,因为他喜欢把情绪记录在本子上,他常在日记中写到我好痛。他们不让他去上学,请来家教看着他,没考好,不听话就成为了他们打他的理由。一次他趴在窗户上的时候听到一个声音传来“我已经找到合适的人了”“恩,那下周就可以准备手术了”“捐赠人的名字给我吧”他的眼眸一缩,他听到了他的名字,原来他弟得了轻微心脏病,而他的心脏刚好和他配对,他要逃离这里,对就是现在,他从楼上跳了下来,他感觉他的身体很痛很痛,他强撑着身体,他脑海了只有一个信念,“他要逃离这里”他走了很远很远,他不知道他在哪但他一定要走不要被他们抓回去,他还是没撑着倒了。他醒来了,他自己挺震惊的,他竟然还能活下来。门被推开了,一个和蔼的男人带着他的儿子来到了病床前,“小朋友没事吧”我摇了摇头,对他笑了笑“没事”他经常来找我,他就像话唠一样,他也很开心,自然而然他们成为了好朋友。他被他们送了回去,他和他说帮我报警,之后他就没说话了。他站在客厅里听着他的污言秽语没吭声,爷爷也不知怎么越说越激动,说着就要打他,他也没躲,就这样伤口裂开了,鲜血染红了地板,他轻笑了几声有气无力的说“有本事你就打死我”爷爷看着躺着地上要死不活的他,一下子气得差点背过气,他撑起身体,站了起来,身体因为站不稳晃了一下,对着他说“呵,就这点本事”他站起来,身上的伤痕触目惊心,嘴角还带着血,我不肯向他们低头,他们就拿起戒尺一下一下的打着我,我的血沾满了衣服,我看这他们这面目狰狞的脸,感觉到了绝望,我已经奄奄一息了,我闭上了眼睛,可能这就是命运吧,警笛声响起,警察进来就看见地上都是血,最后他们被以虐待儿童判了死刑,我也继承了他的遗产。后来,我知道了,他风流成性,我则是他风流成性时的罪名,每次我想起他身上还流这他的血就感觉一阵恶心。因为他的风流成性我成为了教育的模范,“看你不听话就和他一样,是个野种”」他像是在述说着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一般,这本日记的最后写着,我自由了,但好像又没有…我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他痛苦却无能为力,在他的书桌的抽屉里我还发现了一张病危通知书,这张的时间是2019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