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鸢向燕凌纪盈盈福身,身量单薄,如一朵单单缀在枝头的菡萏,柔若无依,“妾身给陛下请安。”
燕凌纪嘴角含笑,面露温柔,扶起宁知鸢,“鸢儿免礼,朕早说了,私下里鸢儿见朕,不必行礼。你身体不好,可得好好养着。”
宁知鸢顺着燕凌纪的力起了身,靠在他身上,面上薄红,嗔怪道:“陛下是九五之尊,怎能不行礼,妾身是国母,天下表率,鸢儿得要行礼,才能做好这个表率呀。”
“你呀。”燕凌纪笑了笑,这就是他的妻子,一国之母怎能像那人一样,来路不明又没有规矩。
一国之母只有知心如鸢儿般熟知礼仪的名门之女才可做的。
一想起姜诺瑾,燕凌纪又是头疼,正色道:“鸢儿你平日里在太子府与姜诺瑾相处较多,不知你知不知道那姜诺瑾会逃到哪儿去。”
闻言,宁知鸢身体一僵,葱玉般的手指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又是她?!
姜诺瑾在大典日出逃,引全国民心震荡的消息她不是没听说过,她这个皇后身份又怎么不是燕凌纪不顾朝臣,偏非要立下的。
而原定的皇后,便就是姜诺瑾。
宁知鸢面色不改的摇了摇头,“不知,陛下是还在为姜妹妹的事担忧吗?”
燕凌纪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宁知鸢柔顺的乌发,“还是鸢儿你乖巧,这姜诺瑾一走,留下了好大的烂摊子给朕,朕必须得把她抓回来,弥补这烂摊子。”
宁知鸢捏紧手帕,精心保养的手指甲像是要把上等的手帕划破。
姜诺瑾那贱人回来,她算什么?!
不过好在燕凌纪是喜欢她的,姜诺瑾纵是再得民心又如何?她,只有她才是这偌大后宫中最得宠的女人。纵使再有丰功伟业又如何?在这后宫之中没有帝王的宠爱,待久了还不都是草芥。
那贱人回来又如何,在这后宫中,她有的是法子整她。
想到这里,宁知鸢才扬笑,“陛下莫恼,悠还记得当初是谁,要陛下娶姜妹妹的吗。”
燕凌纪这才眼睛一亮,是啊,他怎么没想到他呢!随后眼神宠溺的看向宁知鸢,“鸢儿,你真是朕的福星。”
宁知鸢用帕子掩住羞红的脸,“陛下莫要这么说,这都是妾身应该做的。”
灵瑜山。
姜诺瑾一口茶水险些喷了出去,“什么?你说你要进京赶考去?!”
她上下扫视了班舒萧一眼,灵动的眼神中满是不信任。
“哎,锦儿妹妹,你这是什么眼神,哥哥我可聪明了!”班舒萧向姜诺瑾扬了一下脸,“会试第一名呢。”
姜诺瑾瞪大了眼睛,“五年?!你背着我偷偷使用什么秘籍了吗?!”
遥记得五年前,班舒萧可连《诗经》都记不得三首呢。
班舒萧瞪大了眼,眼中满是受伤之意,“哎,妹妹现在竟是不信任哥哥了……”
“怎会。”姜诺瑾无奈的摊了摊手。
班舒萧哼了一声,“那就好!等哥哥我考取功名,肯定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看来这一定是真的了,毕竟班舒萧虽然常常在她面前油腔滑调些,但也不至于什么都骗她,立时双手合在一起,朝班舒萧摇了摇,“那萧哥哥可得好好考,妹妹我还得好好倚仗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