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跟什么做了笔交易,那不重要,总之我一定会回去。
“呜呜呜呜,我不相信,阿姐你睁开眼睛看看铃儿,铃儿做的桂花糕你还没吃过呢,阿姐,阿姐!”
吵,好吵,是谁在哭,好阴冷啊,我努力想要睁开眼睛,脑海却一阵刺痛,谁是姐姐,我吗?我的妹妹早就死了,为了给她报仇,我应该也死了,我想睁开眼一探究竟,但全身上下都动不了,只能听着周围的声音。
“时辰已到,盖棺!”声音尖锐,刺耳,犹如指甲划过棺材,有人上前。
盖棺?难道我现在躺在棺材里,不行,得自救!棺盖已经盖到那棺中女子的脖颈处,眼看就要盖棺。
“哎,姜二小姐,您快松手,咱家要给大小姐盖棺,时辰已经到了,您就听话,姜大小姐泉下有知,也会高兴的”声音阴冷刺骨,一听就是个太监。
“不,不要,阿姐没死,阿姐快醒醒啊!铃儿再也不会不听你的话了,阿姐呜呜呜呜。”
有什么东西滴到了脸上,一滴一滴,接连不断,是泪水吗?无助的情绪肆意蔓延,我终于睁开了眼睛,对上了一双眼眶红肿,满是泪痕的脸。
“阿姐!阿姐醒了,我就知道阿姐没死!”她一把抱住我“咳咳,怎么了?”声音虚弱的不成样子,浑身疼痛,仿佛全身骨头都裂开了,这应该是我的妹妹,与我关系很好,虽然还没睁眼时就有预料到应该是穿越了,没想到是这样。
环顾四周,大堂里全是花圈,高堂之上的牌位写着姜离两字,看来这就是我的名字了,真巧,我也叫姜离。
“哎哟,姜大小姐,原来您没死呀,瞧这误会一场,既然您没死,那奴才就回皇宫去禀明圣上,圣上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抬头一看,面白无须,嗓音尖锐,又自称咱家,果然是个太监,看起来身份也不低,那太监脸上的神色迅速由震惊转为谄笑,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他离开后,一群人哗啦一下围了上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停,有什么事等下说,我目前需要医治,其他人都散了吧,阿铃,先把我扶起来。”话一出口,大堂顿时安静下来,有一批人走了,还有一批却留了下来。
带头的妇人带着虚伪的笑容道“离儿呀,你没死姨娘很高兴,你好好休息,府里的事物就暂时由姨娘接管,你的管家令牌在哪,先给姨娘吧。”
啧,眉头一皱,我并没有像小说中的穿越一样,拥有原主的记忆,现在脑袋还疼的厉害,这令牌我哪知道在哪,正在思索中。
“姨娘,阿姐才刚醒,您就要管家令牌,您这是安的什么心!阿姐需要医治需要休息!”铃儿一脸不忿的看着这位姨娘,看这架势下一秒就要赶人了,姨娘只得做罢,一拂袖,转身走了,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铃儿将我扶到房间床榻之上,用红肿的双眼带点欣喜的望着我,“铃儿,跟阿姐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却见她一把抱住我,“铃儿会跟阿姐说的,阿姐先去看医师,铃儿慢慢告诉阿姐。”
随后像是想起什么松开我,一脸的心疼“阿姐你疼不疼呀,对不起,铃儿忘了阿姐有伤在身。”
跟只小兔子一样,我的妹妹要是没死,也该跟她一样大了,十五六岁,花一样的年纪。就聊了两句,医师就来了。
是个白胡子老头,一脸的严肃,一看就非常令患者放心,应该有多年行医经验,把脉后,半晌没说话,气氛不由得凝重起来。
我刚想问有什么问题,旁边就传来一阵抽泣,“安爷爷,阿姐是不是命不久矣了,为什么半天不说话,哇啊,阿姐你不要死!”说着由抽泣转为哭嚎。
眼角一抽,天哪,这是个小哭包,太能哭了,医师见此情景连忙道“大小姐没什么大事,就是可能要瘫嘛,老夫只是在想怎么说出来好听一点。”说罢一脸无奈。
“…………”
看错你了,好像是个老顽童。“所以您有什么办法吗?”那老顽童一楞,好像有点惊奇“大小姐生死之间走一遭变了不少嘛~如果是以前,可只会哭鼻子说自己瘫了还不如去死呢。”
这老头是真敏锐呀,“生死里走一遭,又昏迷这些天,哪能不变呢,您还是说有什么办法吧。”我这应该算借尸还魂,再敏锐应该也想不到灵魂变了吧。
“大小姐这问题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就看您肯不肯拉下脸来了。”这老头一脸暧昧,手抚着胡子发出猥琐的笑声,真的好想打他,说话能不能不要只说一半,我根本没记忆是要怎样!
身后传来声音“你说的是那个人!难道只有他了吗,别人不行吗?”果断转头,还是妹妹好。
“阿铃说的是谁,阿姐好像除了你之外,不记得其他人其他事了。”刚说完,铃儿眼里又蓄满了泪水,旁边的老头噌的一下站起来,“什么,你失忆了,快让我看看,我行医四十载,还从未见过失忆之人。”
得,太激动连老夫和大小姐都不说了,铃儿带着哭腔说,“您进府时不是说行医六十载嘛,怎么还缩、缩水了呢。”
“哎呀,不要在意这些微不足道的小细节,四十、六十没多大区别啦。老夫恰好正在撰写医书,大小姐的失忆可以让我补齐医书的最后几页,真是谢谢大小姐了。”说罢还朝我作了一揖,有点像奸商,笑得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大小姐除了失忆还有其他症状吗?”我将具体的状况如实说给他听,有点渴,刚就着阿铃的手喝口水,一回头。
“………我想知道您老从哪拿的纸跟笔。”这老头不知哪拿的纸笔,居然还一脸认真的记录起了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