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外界,日比兹小孩正在过快乐的暑假。
只有克劳迪娅还在欧利蒂丝市艰苦求生中。
“你已经看了一个下午了。”
孤儿院的一个房间里,院长对一个绿头发的小孩说道。
“院长,欧利蒂丝真的发大水了吗?”
“我不知道。”院长轻咳一声。“你关心这个干什么?”
“克劳迪娅不是去那里了吗?我看电视上说欧利蒂丝遭遇了特大暴雨。”
“也许吧。”院长抬头,闭上了双眼。
“那为什么我给克劳迪娅打电话打不通?”
“我不知道。”
“是不是克劳迪娅已经……”
“应该吧。但别想得太糟糕。”院长关上门,走了。
一想到这次的“特大暴雨”,缪比·克拉斯(Mubi Crass)揉了揉眉心。
看来牠又想到什么新奇东西了。
难搞的东西,人不人鬼不鬼的。
方符盯着窗户外一个小黑点看,不知道从这个方向可不可以看到克劳迪娅。
他想起在很久以前,院长曾教他们在胸口画十字架。具体是用来干什么他不清楚了,但这样做能带来好运就是了。
他闭上眼睛,在胸口处花了一个十字架——虽然画的顺序反了,但是心意在嘛。
克劳迪娅感觉身后阴风阵阵,有一种被人盯视的惊悚感。
早饭没吃到,午饭也没抢到。
克劳迪娅:我真是饿了。
“看到你也没抢到东西吃我就放心了。”黎季嘴欠说道。“你等着,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垃圾桶之类的来自力更生一下……”
“……还是回去吧。”克劳迪娅甩下他独自润了。
“请感觉身体有异常的人员速速来报道!”
路边一直有人在喊话。
克劳迪娅倒是觉得自己身体还好,至少和之前一样。
又走了一会儿,克劳迪娅已经漫无目的了。
要不还是沿着原来的路回去找黎季吧,毕竟迷路比黎季更可怕。
远处传来一阵猫头鹰的叫声,这世道居然还有一只完好的动物。克劳迪娅循着声音望去,看到了一个棕头发的人在玩鸟。
只见那人面露温和,和手臂上的鸟轻声细语地说着什么。随后脸色大变,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这是在干什么?克劳迪娅想跟上去一探究竟。但万一这是黑帮的机密文件怎么办?直接被枪决加犬刑。
快走吧,明哲保身才是真道理。
走着走着,克劳迪娅突然就陷入了一个茫然的地方。
真的是茫然。周围几乎都是雾蒙蒙一片。
谁家大中午起雾啊!不用想都知道是某个感染者的能力。
服了,她克劳迪娅看起来是那么鲜美的肥肉吗?怎么什么坏事都来。
都说人要想开,她已经想好死后怎么避开这令人无语的感染者了。
远处有两个黑色的人影若隐若现,还能听到微弱的谈话声。
克劳迪娅就站在原地摆个臭脸,死也要死的有点硬气。
但在雾里真的令人脊背发凉,克劳迪娅打了个寒颤。
然后周围的冷意慢慢散去了,她屁事没有地出了雾里。
???搞什么???
克劳迪娅云里雾里地走了。
而此时此刻,世界上最体贴的女儿已经离开了。
丽莎一直都在路边哭,眼泪哭干了就发呆。
她失去了最爱她的人,而她又将独自面对这令人惶恐不安的世界。
“你想死吗?”她问自己道。或许在天堂还可以和父亲重逢。
但她又对死亡有些天性上的恐惧。犹豫不决中,她突然感觉到一阵耳鸣声。
“唔!”她用力捂着头,脑袋里像是要四分五裂一般,疯狂地揪着她的神经。
“你想离开吗?”脑海中传出了她自己的声音。“我可以替你活着。”
“……真的吗?”丽莎脑袋里还残留着痛楚,无力再思考。“让我离开吧,我再也无法承受这份痛苦了。”
等到丽莎再次睁开眼,“丽莎”就沉眠于这具身体里了。
而现在所站在这里的,是艾玛·伍兹(Emma Woo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