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湘晃晃悠悠从洗手间出来,脸上堆满笑意,男人们继续灌她酒,看出她已经是强弩之末,手也不安分的越发大胆起来。
她起身想要躲远些,脚下不稳,她正准备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却跌进某人的怀抱中,她转头看去,那人正是那天送她回家的许昭霆。今天穿的是一身藏蓝色西装。
许昭霆说,边说边搂的更紧了些。看着座位上有几位那天酒会上的熟面孔,语气便更凌厉了些,“大家都知道冷小姐和我的关系,还要这样对我的人不太好吧。”
“哟,许少,您的女人?”,那人十分不屑道,“您的女人不是在这陪酒供人享乐,我们这样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啊?”
云湘明显感觉扶在肩头的手捏的更用力了,他抓起酒瓶,摔碎在桌子上。
“今天只是警告,来日要我撞见了,可就没得聊了。”,说罢拉着云湘出去了。
云湘走进一个胡同里,扶着墙吐了起来,把这一晚上喝进去的几乎都吐了出来。
“为什么非要和他们纠缠,你就这么缺钱吗?”,他在后头轻轻拍着她的背。
云湘并不接受他的好意,“你把人都给我得罪了,以后我把酒卖给谁?”
“别以为你身份显赫有什么了不起,你今天因为我把他们得罪了,他日必定会来报复,你自己小心吧。”,说完云湘踉踉跄跄的走了,消失在街头昏黄的灯光里,独留许昭霆一人萧瑟。
云湘见过太多形形色色,他生的富贵有礼教对有过些许好敢的女生大概都是这样,不是多喜欢多在意是他的礼教不允许他欺负玩弄一个女人。
另一边,阮红玉回到家烧了一大桶水,忍着脚上传来擦伤的疼,疯狂的给自己搓洗起来,直到浑身通红才从里面出来。刘武生看着她这副样子十分忧心,又准备了些补身子的药给她端了过去。
刚准备退出来,就被阮红玉叫住了,“刘武生。”
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人,“啊?”
“你是真喜欢我吗?”,她问。
“是,我喜欢你!”,刘武生眼中,语气中尽是坚定。
阮红玉笑了笑,她失去了最后获得幸福的机会,这一辈子再也没有机会挽回东西。这个年代,没什么比名节更重要的了。她叹惋,看着眼前这个痴情的男人,他真的不会抛弃他吗?她没办法信任男人。
“刘武生,如果你爹娘都还在,你觉得他们会让你娶我吗?”
她问了这个年代所有男人都几乎经不起考量的问题,她已经做好失望的准备,在她眼里男人都一个样。
“我有治病救人的本事能养活你。”
刘武生坚定的,没有一丝犹豫的说。哈,她笑了,养活她?听遍了花言巧语的她,面对他这土气的情话没有丝毫动容。靠着祖产过活,又怎知活着的艰辛。
“你走吧,我累了。”
这一夜他们都煎熬,阮红玉看着空洞的天花板决定搬出去,最好远一点,这小子天天给人看病,指不定遇见哪家姑娘看对了眼成了婚再生几个娃娃,兴许过几年就把她忘了。而刘武生这边,翻箱倒柜的找出了这些年他开医馆的所有钱,放在盒子里,他不会说话,拿出他全部家当也行才能让人看出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