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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姜小帅在主卧里坐立不安，听着隔壁传来的声音，只觉得脸颊的温度就没降下去过。
他手忙脚乱地换上最干净柔软的一套睡衣，又把床铺整理得一丝褶皱都没有，心跳快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当纪可穿着姜小帅另一套睡衣走进来时，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汽和淡淡的沐浴露香气，头发随意一盘，微湿的发梢贴在颈边，姜小帅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浑身发热。
他慌忙移开视线，假装去整理床，略显不自然地问道：
姜小帅你…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纪可都可以。
纪可倒是很坦然，收拾好，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一角坐了进去，动作自然得仿佛他们早已同床共枕多年。
见状，姜小帅也赶紧钻进被子的另一边。
两人并肩躺下，中间隔着一条不算宽也不算窄的“楚河汉界”。
灯被关掉了，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勾勒着房间模糊的轮廓。
黑暗中，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带着一种无声的、青涩的暧昧。
姜小帅纪可…
姜小帅在黑暗中轻轻开口，喉间带着一丝紧涩。
纪可嗯？
姜小帅谢谢你。
纪可谢我什么？
纪可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柔和。
姜小帅谢谢你维护我，谢谢你帮我查清真相，谢谢你愿意…陪着我。
姜小帅的声音有些哑，他慢慢侧过身，在黑暗中努力看向纪可的轮廓。
纪可傻瓜。
纪可轻笑，片刻后，也侧过身。
在黑暗中准确地捕捉到他的目光，虽然彼此都看不清表情，但那份心意却清晰可感，她温柔而又正色道：
纪可姜小帅，过去的阴影，就让它彻底过去吧。
闻言，姜小帅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抚慰，紧张感奇迹般地消散了大半，随之而来的是想要靠近的渴望。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卸下最后的重担，身体挪动了一下，更靠近床边。
姜小帅纪可…
纪可嗯？
纪可轻轻嗯了一声，微微上扬的鼻音，都不知道在这样静谧的夜晚有多么暧昧。
他抬起手，指尖带着试探和珍视，极其缓慢地抚上纪可的脸颊。
纪可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姜小帅倾身向前，闭上眼睛，轻轻地、笨拙地印在纪可的唇上。
青涩的试探和全然的交付，仅仅只是贴着，可他的睫毛在眼睑下剧烈地颤动，泄露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纪可感受着唇上那份小心翼翼的触碰，心底也被轻轻触动。
分开的瞬间，姜小帅的脸块红透了，他紧张地舔了舔嘴唇。
姜小帅我是干净的。
像是急于证明什么，声音又轻得几乎听不清。
她看懂了姜小帅的忐忑，纪可的眼神瞬间柔软下来。
纪可我知道。
纪可轻声回应，伸出双手，捧住姜小帅的脸颊，微微仰头，主动吻了上去。
这一次，不是蜻蜓点水。
纪可的吻技显然比姜小帅娴熟得多，轻轻含住他的下唇，舌尖若有似无地扫过他的唇缝。
清冷的馨香，强势地占据他的呼吸，姜小帅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只能被动顺从地张开嘴。
呼吸越来越急促，空气的温度也节节攀升，小小的休息室里，只余下交缠的呼吸和细碎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声响。
这一晚，姜小帅彻底放弃，认清了现实。
——现实是，就算纪可是女的，他还是下面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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